“有啊,前几天你不是说让我存放好,日后磨碎了好当药材吗?”薄子莘点了点头,不解地问:“不过,你要骨头做什么?”
薄欢勾唇,笑容深邃,“自有用处。ziy一u”
说着,已是急急转身,冲进屋内,从那放在灶头上的盘子里掏出几块骨头来,想了想,把这几块骨头放到锅里面的菜汤里浸了浸,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绢布包好。
薄子莘看着她在里面忙活,举止诡异,不由感到疑惑,正待开口,薄欢已将包着骨头的绢布放到他的手里,眸光扫了扫外面渐近的身影,倾身附在薄子莘的耳边轻声叮咛了几句,便急匆匆向外面走出去了。
薄欢前脚刚踏出,薄七郎和薄九郎便率领着众仆声势浩大地进了破旧的小院,看到薄子莘杵在院子里,愣愣地看着自己,薄七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回头对九郎得意地笑道:“这个没爹娘养的小杂种呆若木鸡,瘦弱矮小,一看就是短命相,九郎,你今儿输定了!”
就在前不久,九郎养的一只猫掉到池水里,活生生给冻死了。七郎见状便说:“猫有九条命,尚且被冻死了,何况人命比纸薄?若人掉到这冷冰冰的池水里,必然也活不成了!”
对于七郎的话,九郎不以为然,两个少年相持不下,便打起赌来了,甚至各自押上了十个月的月钱,而试验的对象,则找上了在薄府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的薄子莘。
在这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仆人至少还能干活,薄子莘却是一个吃闲饭的。死一个薄子莘,一点也不比死一个三等仆人可惜。
九郎盯着瘦骨如柴弱不禁风的薄子莘,不觉蹙紧了眉头,显然也对自己先前的坚持产生了怀疑。可一想到自己十个月的月钱,马上不甘心起来,抿了抿嘴,向薄子莘走去。
薄子莘见他们走近,紧张地攥紧了两只小手,垂下脑袋,结结巴巴地轻唤:“二c二位兄长。”
九郎眉头皱得更紧了,对着地上唾了一口痰:“呸,谁是你这个小杂种的兄长?少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薄子莘脸色白了白,小脑袋埋得更深了,“对c对不起”
七郎见到自己唱白脸的时候了,便悠悠然走上前,笑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分什么贵贱?九郎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跟个孩子似的?对了,子莘,你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提及薄欢时,七郎眼里闪过一抹亮芒,虽说这姐弟二人是没爹娘教养的,但长相全遗传了那个水性杨花的亲娘,脸蛋长得格外的漂亮。尤其是薄欢那个丫头,还没完全长开就已经人娇胜花,妩媚动人了,再过几年长开了那还得了?
七郎每次看到她那张娇媚的小脸儿,还有堪比弱柳扶风的婀娜身姿,心里就痒得厉害,若非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堂妹,早就将其纳入室内,百般垂爱了!
子莘低着头,慌张地小声说道:“姐姐姐姐出门去了”
七郎失望地暗叹了一口气,旋即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忙哈哈笑道:“子莘,今儿我和九郎打算去钓冰鱼,你也一块儿来吧,得多个人作伴才热闹啊!你说是不是?”
他虽是打商量的口吻,可看着薄子莘的目光却充满了胁迫,根本容不得他拒绝。而九郎更是在旁冷冷看着,眼神暗藏阴狠的威胁。
明知道这二人不怀好意,薄子莘却也没有胆子去拒绝,且姐姐出门前也叮咛过了,要他大胆跟他们走便是,是以也没多想,憨憨地点头:“好。”
只是,姐姐是如何得知他们来,是带他出去钓冰鱼的呢?
薄子莘被他们带到了池塘边,彼时池水已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徐徐浮着淡白的寒气,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七郎九郎在旁吩咐仆役准备鱼竿和盛着水的桶子,做出一副当真要垂钓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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