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拼命摇头,泪流满面:“不不不,我错了!小离,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以后老实工作,再也不敢想别的,再也不盼你死了”
桑离随手轻掸了一下被套:“啧啧啧,桑芷,这些求饶的话,你都背过几千几万遍了吧?你明知道这些人玩不过我,为什么非要淌这趟浑水?”
桑离说得没错,这大段大段求饶的话,是桑芷在梦里都背得滚瓜烂熟的句子。
在桑芷的内心深处,桑离就是只打不死的恶魔。她一边希望恶魔死,一边又不相信真的有人能把恶魔赶尽杀绝。
她心灵深处每日每夜都在背诵这些求饶的句子。这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现实中,梦境里,任何地方都有桑离的阴影存在。她生活得战战兢兢,无时无刻不惊恐,不飘摇。
她此刻的忏悔,百分之百真情流露:“小离,你放了我!我愿意指证他们干的坏事。你给我个机会”
得,证人有了!
证人却在这一瞬间,像个疯子啊啊啊狂叫起来,又跳又踢,却挣脱不开那只爪子。
那是阿黛尔只剩两根指头的爪子,就那么揪住桑芷的衣服,吓得人家就像被鬼抓住一般。
桑离淡淡启唇:“给我闭嘴,深更半夜,你鬼吼鬼叫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她,我猜你平时还得陪着她睡觉吧?”
桑芷的脸色,更加难看。尖叫声骤停,全身却因为害怕,瑟瑟抖个没完。她想起某几个夜,阿黛尔睡床上,她在床边打地铺。
灯关了,房间里一直响着“嗬嗬嗬”的喘息声桑芷那时怕极了,怕得牙齿打颤,却不敢表现出来。
偏偏阿黛尔还不放过她,悠悠地问:“桑芷,你很怕我?”
她说“不怕”,那是鼓足了多大勇气才说出的话。于是睡不着觉的阿黛尔要求深更半夜起来梳头问题是,阿黛尔没有头发
桑芷想及那些可怕的记忆和折磨,此刻竟是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把阿黛尔踢出老远,就像沾上了麻疯病一般,又跳又叫。
这种可笑的桥段,桑离始料不及。她挥挥手,下达命令:“把这疯女人给我抓起来,看到就讨厌。”
这个活儿可以干!只要不是扶那怪物起来,深扬便抢着干了。
那会子,桑芷还在嚎叫求饶:“小离,我有个重要秘密告诉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秘密?桑离显然对她所谓的秘密,兴趣不大:“你给我一边好好呆着!别惹我烦!等我先收拾这几个人!”
桑芷瞬间闭嘴,筛糠似的缩到了角落里。
桑离伸个懒腰:“银辉,我烦了,把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带下去。给我好好审审他们的犯罪过程,再交给警察。帮警察做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嘛。”
面无表情的银辉上前随手拎起阿黛尔和徐,像扔麻袋般地扔出重症监护室。
外边守了一堆保镖,看见扔出个吓人的东西来,皆不由自主发出惊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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