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前站了半会,使劲甩一下手才出去,看见他在客厅里四处打量,一边脱下外套,慢慢搭在肩膀上,领口敞开着,衬衫贴着紧致刚悍的肌理,锁骨深邃,就盯着脚前的鞋印,半会后,望向不远处凌乱的沙发。
她顺着他的目光,呼吸猛地一窒,僵硬的不敢动,但见他剑眉阴沉地蹙紧,黑眸眯起。
明明很平静,却慑有一股凌人的寒意,慢慢凝冻着空气。
耳畔只有死寂。
她不安的叫:“阿晏”
梁晏深拿起外套随手往后一扔,地板上的鞋印偏大,明显是个男性所有,他转过脸,眸底森然的怒意渗出黑气,眼睑微跳:“是谁?”
她目光坦然,腰背挺的笔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慢慢跟你说。”
他眉间覆着冰冷的煞色,根本无法冷静,心底汹涌的思恋,刹那如被烈火焚烧般沸腾爆裂,席卷起噬人的嫉恨,双眼翻着猩红,越来越狰狞,转眼去看沙发上凌乱的痕迹,还有茶几上的水杯,大步走过去,水杯旁放着药盒,拿起来一看。
是退烧药。
所以,她是趁他不在,悉心的照顾着另一个男人。
他胸腔里立刻震起狂怒!
连同嫉恨全部吞没,渗着一股股寒,脖子上绷起细密的青筋,满脑都是他们,似乎能看见两人坐在沙发里亲昵地说笑,或是做了更不能言说的事,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匕首,次次凶狠地刺进心窝里,生绞着钝痛,偏又止不住去想象。
他厌憎极这种感觉,侧过脸,看见她面庞雪白,几缕黑发垂在她脸边,勾着柔美弧度,乌瞳明澈的望着他,一身粉棉睡衣衬着她尤为娇软。
这是他的宝贝,是他恨不得永远藏在怀里的宝贝,而这一面,从来都是独属于他的。
梁晏深再也忍不了,因为离她很远,彻底没有顾忌,歇斯底里地将水杯狠狠往墙上摔,迸碎声伴着她的尖叫响起,他手指抽颤着,额角两边一寸一寸地绷紧,碾着头皮作痛,她竟敢背着他,竟然敢这样对他!
猛然“砰”的一声巨响!
他长腿一抬踹翻身边的茶几,果篮翻滚坠地,带着水果都滚了出来,双眼暗红,远远的怒视着她,嘴角抽搐着嘶声问:“是谁?”
她被吵得头疼,受不住的叫:“你好歹是个警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吃醋!”
梁晏深气的脸面发青,急促的低吼:“我是你男人!!”大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腰扛在肩上,她措手不及,转眼就被扔进厚厚的床褥里,坚硕沉重的身躯压着她紧紧的,大掌掐住她的脸,低下头欺近俯视。
她最了解他的脾气,现在正是需要哄哄,两手抵在他胸前,感受着手下的硬实,转而抱住他:“是温钰。”
话音一落,他身躯蓦然僵住,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听她细细的说:“他住的离我们不远,刚刚是发烧倒在我们家门口,我就把他给扶进来了,给了他水和退烧药,没聊别的。”
梁晏深眉心一皱,没有说话。
艾笙的下颔在他手里蹭了蹭,眼角弯起,甜甜的笑道:“我跟他又不熟,也懒得管那么多,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在高中时,她就没怎么接触过温钰,况且有他在,任何异性根本不敢近身。
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定定地注视着她,直能照进她眼底。
她软软的又喊了一声:“阿晏?”
那声音绵绵小小,拂着心头不自觉微软下来,覆有薄茧的指尖抚摸起她下巴,刮着痒意,缓缓地往下去抚她的雪颈,又亲了一口,浑身的气息依然寒凉。
只听“嘶拉”一声,她的睡衣顿时被扯开,纽扣脱了线,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板间。
她吃了惊,双唇一沉被他撅住,随即传来撕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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