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在一天天过着。
而花慈鉴,身体也更加差了。若不是有小荷在旁边照料着,我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守在他的身边,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
握着他的手,我躺在他的旁边,花慈鉴,还有一个月,你这般下去,我又拿什么来好好爱你。
看着他憔悴的脸,我心疼不已。
“姑娘,还是小荷来把,你都照顾了这么久了,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的很好,还是快去睡一会把。”小荷担忧地拿着药汤,摸了摸我的手,叹了口气道。
我站起身,离花慈鉴稍稍远了些,看着他日渐老去的脸,也越来越苍白,这样的他,我从未见过。
花慈鉴,我知道你再次睁开眼睛或许会忘记我们是谁,可是这并不重要。
他的呼吸越来越慢,眉头却是紧紧皱着,我无法揉平你的眉毛,你心间的愁绪我也有,花慈鉴,你看,在我身边的每个人,都不会和我长长久久下去,这么痛苦,或许我真的是灾星,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如今,醉流镯不在身边,就算在身边了,我也回不去了。
心头血为沐武幻,而他现在贵为皇帝,我又有何办法可以杀了他,况且,我们两个,说谁欠了谁。
又有什么必要呢。
纸醉金迷。
女子湿发披在背上,妖娆的背部光滑白皙,她微微偏头,伸出了手,身旁的侍女立刻上前将红袍套在了她的身上。女子扬起了头,眼角的梅花妆此刻妖冶异常,长睫毛颤抖了一下,女子小心翼翼地卧倒在榻上,侍女拉过毯子为女子盖上:“娘娘果然是明艳动人,这普天之下估计都无人能比娘娘更动人了。”
白莎笑的张扬:“自然。这梅花妆,除了那流玉,还有谁能够出我左右?”
“娘娘,听说这流玉可是了不得,和陛下颇有渊源呢。”那侍女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女子,突然说道。
“哦?我只知那流玉祸乱东宫,曾经是被陛下赶走的,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白莎面色微微僵硬,这流玉与陛下的关系她自然是知道的。
侍女看了看四周,正要说话,却有人急急地从外面进来,一见到女子就跪了下去:“娘娘,皇上来了。”
皇上?
白莎喜上眉梢,站了起来,红衫松松垮垮,性感至极。她只是随意地拢了拢发便点头道:“知道了,快去准备些饭菜,要陛下爱吃的。”
“是,娘娘。”侍女皱了皱眉,终究是下去了。
沐武幻并未穿着龙袍,早早的换上了当初最喜爱的白衫,就算是这样,也觉得空落落的,以前是穿给谁看的,而现在,又有谁能够懂得。
他曾是京城四大美男,而如今,这四大美男,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还留在了京城,那些最美的过去,都埋葬给了流年。
该走的,都走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这里,挣扎。
“陛下。”白莎尽显妩媚,抱住了他的腰,撒娇道:“陛下,莎莎都好久没见到你了,陛下好狠的心啊。”
他笑了,摸了摸她略微湿的头发:“朕今日为边关战事烦恼,是朕错了,今日不是来了吗?”
她挑眉望他,眼中尽是笑意。
这一刻,他的记忆,像是要和某个曾经重合。
他伸出手,覆上了她的面容,那一颦一笑,竟有几分与她相似。
“弦歌,你可爱我?”她那时,是这般问他的,也是这般笑着。
如今,是这样的笑,却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了一个空壳,却还是想你。
流年,你如今过的可好?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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