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看到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时,我就知道,我肯定在弦歌怀里睡着了。而幻眉也揉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我不禁好笑,我是该多信任弦歌,才会在他的怀里睡着,这么毫无防备,若是再前世,除了父母,怕是没有第三个人了吧。
便是这么想着,都觉得好笑,弦歌啊弦歌,这可不是我认定了你,恐怕,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了。不光是因为知己的缘故了吧,恐怕,我早就沦陷了。只是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在吃早饭的时候,我问时瑶:“易月阁可有为了爱情而私奔的女子?”时瑶听了我的话,当即笑了:“怎么?姑娘想和弦歌公子私奔啊?”我当即闹了个大红脸,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她却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道:“妈妈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易月阁的姑娘们,说到底,都是为了皇宫里的王爷皇子们卖命的,其实,每个姑娘以后会到哪个王府做什么当什么,是早就被妈妈安排好了的,若是有女子为了爱情私奔,别说是妈妈想保,闹到皇子耳朵里,是会被砍头的,虽然妈妈对我们极好,但是进了易月阁,是由不得自己的。”我的失望慢慢地增加,听到最后,竟然叹了口气:“没想到小小的易月阁竟然会有这样的背景,怪不得没有人能够撼动易月阁分毫。”这时,幻眉刚刚端了些水果进来,听到我这句话,大声到:“那是自然!我们易月阁的姑娘们个个美若天仙,易娘也是很厉害的女子!人人敬佩,自然无人能够撼动咯!”我看了看她们,心底是一阵苦涩。
第一次,我喜欢的人,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我无能为力,第一朵桃花还没开就凋谢了。第二次,我好不容易对另一个人动心,又是要开了一半又凋谢吗?我的爱情,也凋谢的太快了点。只是,这易月阁并非我命运,我为何偏要在此处。但是,在还没有找到醉流镯之前,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我让幻眉与时瑶去查过醉流镯的情况,都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镯子。
我的心已经凉了很多次了。
这几日,我也并没有去乐坊练琴,听说弦歌外出,需要好几日才回来,我其实是很失望的,窗下再也没有他的背影,他的笑容,他的漫不经心,他的温暖,不知道怎么了,我都无精打采。时瑶其实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的,却是都埋在了心里,只是一看见我在发呆,便递给我一杯茶,让我消遣消遣。
我时常会莫不其妙散步散到他的乐坊来,然后怔怔地发上一会呆,有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动静,都会开心的裂开嘴笑,但是,却都不是他,每每有人看见我坐着都以为我是傻了,我却会敷衍地用手拨弄几下琴,想象他就坐在那台前品着茗看着我,好一阵讽刺。以前觉得很难过的事情现在都觉得是种期望。时常会拂过他一直翻的谱子,已经折了脚,而我还给他的那一本也已经被圈圈点点画上了很多的音符,我会哼着音调想象他惊喜的表情。可是,这个时间总是不能长久,所以有时候,我会望着窗外发呆,然后摘一些柳叶数着,我都觉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
其实这几日我也看透了自己的心,没错,我就是想和弦歌在一起。我想,看着他的笑,看着他的眼眸,我都会忘乎所以吧?
我提起毛笔,一遍一遍在纸上写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以前总是不能明白李白的意思,而现在我却好像深有体会。
一遍一遍提笔,一遍一遍揉掉,心里复杂的就跟这些揉掉的纸团一样,我傻傻愣愣的,听说弦歌是个任性妄为的人,从不管别人的感受,时不时地做些出人意料的举动,比如会莫名其妙地去云游四海然后很久不回京城。所以一大批追随者都会伤心透顶,我想,真是个坏人。
没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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