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考场,就接到所长追魂电话:“闪闪,考完了吧,赶紧过来!就等你呢”
“什么事?”我连忙插话追问,可惜时不我待,回答我的已经是“嘟嘟”的长音,显然所长又自顾自的挂了电话,不容我拒绝。
夺魂催命的家伙!不是说冬至不会有生意么?莫非又是内务?嘁,大过节的也不让人安生,我一边在心里怨念不止,一边火速赶往办公室。
爬上十三楼,一眼就瞧见事务所的大门上极为难得的挂着“停止营业”木牌,我立刻扭动门把快步走了进去。
“夏少,什么事?”
然而,我乍一推门而入,就僵立在了原地。
这,这是什么状况?
办公室正中多出来一张崭新的麻将桌,还是自动式的,所长c凤四位佳人,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小老头正围坐成一圈打上半身太极。
这位佳人,冰肌雪肤c艳若桃李c冷若冰霜,大冬天的只着一身素白长裙,一头铺散于地的银色长发泛着极淡极淡的幽蓝,正是先前光棍节后一同围攻月老的那位倾城绝色,名唤“白姬”的雪女。
也不知是谁排的位置,居然让她和凤四邻座,一个冰寒,一个火热,两厢交融,都可以看到他们中间的水汽在激荡了,而所长和小老头竟然还能够安然坐着和他们凑在一起打麻将,仿佛全然不受冷热干扰。
我眉尖一轩:搓麻将,莫非这就是停止营业的原因?
我未及开口,最左边的白姬,忽的合上手中的麻将站起来,转首对所长道:“我去屋顶给玲珑帮忙。”
“嗯,千万阻止她把那些据说很补很稀有的材料放进去。”所长头也不抬的致力于理牌。
雪女一颔首,随即衣袂飘飘,如同一阵清风夹杂着冰花行云流水一般的飞升而去,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正眼瞧我一下,让我倍受打击,本姑娘自认为并不招人厌,也不丑的像蛤蟆,为何这位倾城的雪女从初识起就不待见我呢,是因为同性相斥吗?
“哎,小女娃,傻站着干什么?快坐下来打牌,没见我们三缺一呢?”右手边我不认识的那个小老头一面发话,一面不间歇的摸牌行牌,惹得背对我的凤四在席间跳脚。
三缺一!难道这就是把我急召回来的原因?
我心中顿时一片荒凉,宛若被熊熊烈火烧荒后的一毛不拔之地,只剩袅袅余烟在苍茫的大地上凄凄然的冒起。
不过这股子孤苦伶仃的余烟也在所长随后的抬眉一觑之间被迅速的扑灭了,我认命的坐到原本白姬的位置上,伸手去翻手牌。
不料,指尖刚触到牌面,就一阵冰寒,忍不住一缩手,这才发现,十三张牌都已冻在了一起,背面结了一层极薄极透的冰,在阳光下莹莹闪闪。
所长漫不经心的瞥过一眼,朝河里丢出一张牌,对凤四道:“喂,还不快开暖气。”
凤四闻言立刻挥袖,不大的办公室内顷刻升温,冻结牌面的薄冰直接升化。在洋洋暖意的包裹下,我顿觉四肢百骸灵活了许多,身上一舒服,心情就立马变得好起来,转而觉得下午在这里打打牌也不坏嘛!至少有凤四在的地方,足够暖和,不仅可以随时随意调节温度,而且不会引发空气干燥,可比空调c暖气机神马的惬意多了。所以尽管那家伙委实聒噪,大冬天的,我还是非常欢迎他常来楚河汉界做做客的。
我本就刚考完试心里轻松,再加上许久没有摸过麻将了确实有些技痒,因此,很快就融入了半身太极的氛围,玩得不亦乐乎。
坐我上手的凤四打牌很起劲,手上不停,口中也不停,一会儿喜笑颜开会儿愁眉苦脸会儿絮絮叨叨会儿大呼小叫,有他在的牌桌,真是热闹得紧。不过这位兄弟的牌技委实不咋滴,好在牌运十足,足到弥补了他平淡无奇的牌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