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卷 初露锋芒]

    第342节 第342章 莫颉父子

    过了几天，莫颉原部集结已毕，天健帮着把朝庭拔付的给养物品全部交付，便即摆酒送行。临走时，莫颉再三叮嘱儿子诺东鹏，一定要为朝庭c为太子效命，这样才不负皇上圣恩。诺东鹏自然明白，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快地回到草原。见父亲走了，想到自己不久也会回到自幼生长的家乡，诺东鹏又是兴奋又有些失落。

    天健见他郁郁寡欢，便拉着他到东宫饮酒，见无外人，又叫来呼兰阿日娜相陪。饮到高兴处，呼兰阿日娜站起来对天健笑道：“主子，如此饮酒甚是无味，待奴婢舞上一曲，给主子助助兴如何？”天健笑道：“你还会歌舞？”瞅瞅诺东鹏，“诺东鹏哥哥，你看如何？”

    诺东鹏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答道：“妹子自小喜爱歌舞，嗓子也是草原上的百灵鸟比不上的，殿下若没听过，那妹子歌舞一番。”天健笑道：“呼兰，你来我宫中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听你说过呢？这回可要饱饱眼福了！”回头命身后侍立的宫女：“去把琵琶叫来。”

    那宫女领命而去，这边呼兰阿日娜便即走到大殿中间，玉靥含笑，桃腮生春，朝天健躬身一礼，双手轻轻一拍，婀娜多姿的娇躯轻轻转动，头上数十条黑黑亮亮的小辫如飞瀑般荡起散开，亮丽的红裙也飘荡起来，每每转过脸来便朝天健一笑，只听她轻轻唱道：“呜哪——呀——呀伊啊呀咿——，阿哪咿拉呀——，嗬——嗨！其干哪伊呀嗬嗨！”竟然全用是百胡言语唱起。

    诺东鹏悄悄瞅一眼天健，只见他手攥着酒杯，面带微笑，目光紧紧盯住呼兰阿日娜，脸上并无异样表情，心里略微踏实。一阵脚步声响，那胡珈怀抱着琵琶走进来，拜见过天健之后，天健方道：“琵琶，来了你的族人，她是百胡黑胡公主呼兰阿日娜。”

    诺东鹏看着胡珈，更为惊骇，怔怔地出神。胡珈微微一笑：“奴婢早就和呼兰见过了，主子这时才介绍不有点晚了吗？”天健一笑：“这倒是，我倒忘了。你们没事时常到一块说说话，也免得寂寞。”朝呼兰阿日娜呶呶嘴，“她歌舞不错，你来伴上一曲。”指指旁边命她坐下。

    胡珈谢个坐，眼瞅瞅呼兰阿日娜，轻拨琵琶来给呼兰阿日娜伴奏。天健放下酒杯，走到且歌且舞的呼兰阿日娜向前，拉住她一只手：“来，我陪你一块跳一块唱。”说着便带着她舞动起来，口中唱道：“阿哪——呀——呀伊啊呀咿——，嗬嗨！呼兰阿日娜其干哪伊呀，落落干哪呀何黄哪呀，呼兰格其那”

    他这么一唱，那呼兰阿日娜一惊，不由自主地停下，面色苍白地看着天健；就连那诺东鹏也变了脸色，心中呯呯直跳。原来在百胡语中，呼兰阿日娜唱的是一支驱魔逐鬼的跳神之时专用的曲词，当着天健面唱出来，本意无非是早些驱散附在她身上的恶魔，让她重新见到草原上的阳光，但这么一来，无异于是当面骂天健；天健唱得虽是同一曲调，却是赞美呼兰阿日娜的美貌。

    这兄妹俩虽知天健在百胡待过一段时间，却做梦也没想到天健对百胡俚曲十分熟悉，顿时便惊惶失措起来。胡珈看看三人，脸色也变得苍白。

    天健盯住呼兰阿日娜，笑容不改：“怎么了，呼兰怎么不唱了？”诺东鹏急忙上前跪下：“殿下，臣妹子年幼无知，请殿下恕罪！”天健放开呼兰阿日娜，扶起诺东鹏：“世子不必如此，呼兰只不过唱一唱家乡的小曲儿，何罪之有？若这么说，我也唱了，岂不是与她同罪？起来起来，咱们喝酒。”又看看呼兰阿日娜一笑：“你唱得不错，继续唱下去。”

    呼兰看看哥哥，诺东鹏轻轻说道：“殿下，呼兰她——”天健笑道：“我不说过了吗，唱一支家乡的小曲儿有什么大不了的，呼兰，继续唱你的；胡珈，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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