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要了几个包子一碗粥,坐在角落小桌上便吃起来。
正吃着,只见那天在书院中用簪子扎他的连屏秋月,快步进来,坐在旁边一桌,他后面跟着三个人,面色焦急,连屏秋月沉声说道:“坐吧,不要拘礼,这里乃是天汉书城圣地!”
那三个人便跟着坐下,似乎是他随从。
天健急忙转过身趴在桌上,慢慢喝粥。
只听其中一人道:“主子让我快马赶来,便是要告诉少主人这事,请少主人立即回国!”
连屏秋月不耐地摇摇头道:“我不说过了吗,我不回去。谁知那个人是黑是白,是俊是丑,反正我不答应。”
又一人怯怯地劝道:“主子不答应只怕不行,这不是小事啊。人家都在等着呢!”
天健听这声音似乎是个少女声音,细一看,果然眉清目秀,身材婀娜,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再想那被称为主子的那连屏秋月,心里一动,眼睛余光偷偷打量,只见她身材瘦削,肤色白皙,只是一脸的络腮胡子让人不解。
小二上来招呼:“原来是书院的相公,几位要点什么?”
连屏秋月随手摆了摆:“照旧!”
那小二随即喝道:“好!连屏公子照旧——”
天健听着,不觉扑哧一笑。
连屏秋月转过头来,看清是他,拱拱手道:“原来是梦周公的这位兄台。田兄,有何见教?”
天健笑道:“兄台过奖,我也没想到兄台竟会有苏秦遗风!只不过,锥在兄台之手,却刺在他人之骨!”
连屏秋月笑道:“若非如此,田兄如何能得陶夫子常识,收为随身弟子呢?”
天健笑道:“如此说来,倒要多谢兄台相助了?”
连屏秋月格格轻笔:“谢倒不必,不过,陶夫子传授些什么秘术,田兄可肯相告?”
天健道:“秘术?那倒没有,陶老夫子不过是让我换个地方梦周公去了,并未告诉我什么秘术!”
连屏秋月格格笑道:“在下还以为陶老夫子单传亲授兄台什么秘术奇学,想不到传了田兄梦周公的奇学!可喜可贺!”忽然把桌子一拍,沉下脸来怒喝道:“倒要请教田兄,笑煞旁边蝎子精,却是何指?”
天健听他笑声怪异,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他发怒,更觉好笑:“连屏兄若想学,小弟当不吝相传,不知兄台有没有兴趣?至于那蝎子精,既然得道成精,当化做人形,小弟看兄台相貌威猛雄壮,不太像蝎子成精啊,倒像是山中的那什么黑熊成精,嗐,玩笑之语,兄台何必发火?”
原来那陶醉儿把天健那歪诗念给丫环听,丫环们当作笑话传了出去,没多长时间,书院已是人尽皆知,这连屏秋月当然大为光火。
连屏秋月闻言大怒,拍案而起,怒视着天健。天健嘻嘻一笑,若无其事地端起碗来喝粥。连屏秋月怒目而视,盯了他一会儿,方愤愤坐下。
天健吃罢,转身出店,临出门时朝连屏秋月挤挤眼睛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儿,见连屏秋月脸色又变,嘻嘻一笑,急步走开。
连屏秋月几个随从脸色同时大变,那年长随从低声道:“少主,要不要教训他一顿?”连屏秋月轻轻点头,站起身走出,几人相随,远远地跟着天健出了城南门。
天健快步出城,无意中回头一看,那连屏秋月带着随从远远跟来,心下好笑:“这人怎么回事?想打架?那就来吧!”脚下加快,朝前急行。
转过一个山口,天健看路边小山林木葱郁,正是甩掉那人的好去处,回头看那几人紧紧跟来,转身便钻进了山林。
连屏秋月带着人追来,见人进了山上林子,把手一挥,几个人便朝山上爬来,走进树林,却不见了天健踪影,看看四周道:“分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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