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之事尘埃落定后,没过多久旭凤的生辰也到了。
比起当初给穗禾庆生时那连摆三天流水席的超大阵仗,旭凤给自己办的生辰宴就简单多了。各府城主虽早早便上了恭贺的帖子,贺礼更是一波波的往禺疆宫里送,但旭凤对此却是置若罔闻无甚兴趣。生辰当夜,只在他那禺疆宫里摆了桌家宴,到场之人只有汴城王、鎏英极其夏枯。
自从来到魔界,旭凤最为信任的就是汴城王及鎏英父女俩。汴城王在旭凤生死存亡之际舍命收留他,才最终让他涅槃重生两世为人,对他来说有再造之恩,故此,这是家宴。阿宁自是在场,如今的阿宁与旭凤而言早已是不可或缺的自家人,这种场合怎能少得了她。至于夏枯能出席魔尊的家宴那完全是沾了阿宁的光,旭凤念及夏枯是阿宁在魔宫里唯一称得上好友的人,也就给一并请来了。
席间,鎏英看着旭凤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凤兄,穗禾一事是否要差人去告知锦觅毕竟穗禾与她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旭凤听罢,似是思考般轻抿了口酒爵中的桑落,道“不必了,差人去天界,不免多生事端。”旭凤此话鎏英细细想来也觉有理,现在的天魔两界已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直接开战。再加上当今的天帝及水神与旭凤的那些旧事,想想还真是莫要再往来的好。
思及此,鎏英也就打消了遣人去通知锦觅的念头,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告诉她吧。除却两界身份跟立场,鎏英私心里还是将锦觅视为朋友的,只是而今情形不对,不能明着相处了而已。
既然是家宴,自是随兴的多,没了那些虚应奉承,几位闲话家常说说笑笑,吃的差不多也就散了。旭凤见时辰尚早,命人将东西收拾了,便协着阿宁去了红岩林。
魔界这地儿,不仅不生花草树木,不落雨雪霜冻,就连昼夜交替四季更迭也不曾有。魔界的天地永远处于黑夜之中,唯有穹顶下那莹绿的极光是照亮魔界唯一的光源。不知为何,旭凤每次见阿宁望着穹顶的模样,总有种遗世独立缥缈无烟之感,就好似阿宁会随时离他而去遍寻不得踪迹似的,让他觉着莫名不喜又十分不快。
“阿宁,你生辰几何”挥去心中的阴霾,旭凤调整了下情绪,微微侧头对站在身旁的阿宁说道。记得,上次给穗禾挑生辰礼时她说她的生辰还未到,不知现下是快到了还是已经过了。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阿宁在收回望着穹顶的目光后,竟是给了旭凤这样一个答案。
不知道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吗旭凤乍听之下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转念想想,阿宁既然可以不记得自己的名讳,再记不得自己的生辰,似乎也没甚么可奇怪的。
其实,关于阿宁生辰一事,不仅阿宁本人不清楚,就算跑去问罗睺,罗睺也是不知道的。罗睺遇到阿宁时,阿宁业已长到了一品,降生的具体时辰还真是只有天知地知了。穗禾生辰那日,阿宁不过随口一说只为了应付旭凤,谁曾想他居然会再度提及。
“那你与我同一天生辰,可好”对阿宁偶尔的迷糊,旭凤已能坦然的接受了。略一思索后,他便给阿宁出了个主意。虽然,旭凤对自己的生辰并不太上心,但关系到阿宁,他不单希望她能够拥有自己的生辰,且还期待往后的每一个生辰,他们都能一起过。
“好。”阿宁闻言,对上旭凤似是映照着极光的眼,几乎不曾考虑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要什么生辰礼”见阿宁应承下来,旭凤不禁抿唇一笑,继续问道。
“生辰礼”阿宁这回没再拒绝,只低喃着认真思考起来。长到如今,这还是她头一回考虑此类问题。罗睺与她无所谓这些,因此不知便不知罢,也没为此再特地定一个日子。
“若是想不出来,我就再带你去库房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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