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事就先去吧,处理完早些回来。”
遥皇不疑有他,漫不经心点点头,继续与其他人宴饮交谈,易宸璟则不动声色倒着酒,目光不善直盯着五皇子离去。
出了寿宴白绮歌如释重负,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到备间后侍女叮嘱几句不要乱走便寻可换衣服去了,留下白绮歌独自在房内等候。或是因为事出突然来不及安排,最近一直如影随形暗中监视的人并没有跟来,所以即便禁足房中不得随意走动,但自由之感仍让白绮歌轻松不已。
房门一声轻响,白绮歌应声回头,忽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来人不是送衣服的侍女,颀长身姿挺拔,那双温柔双眸一如初见,淡淡笑容悬于唇角。
“我让人找了两身衣服来,你试试可还能穿。”转身关上门,易宸暄极其自然地走到白绮歌身边,堆叠整齐的衣物交到纤弱手上,“你先换上看看,不合身的话我再叫人去找。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在门外等着。”
“多谢五皇子。”敛起错愕表情,白绮歌轻轻点头,眼神全不似看易宸璟那般戒备。
易宸暄欲言又止,半晌无奈一声轻笑:“别叫我五皇子,叫宸暄就好,不然总觉得是在刻意疏远。”
白绮歌确是故意疏远的,身份悬殊,接触太深有害无益。尽管很喜欢与易宸暄共处的感觉,可是白绮歌很明白,势力纷杂c明争暗斗不休的皇子们各有立场,眼下易宸璟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并且暗中派人监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惹怒易宸璟招来事端的根源。
不想连累易宸暄,哪怕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喘口气,才能感受到一丝安稳。
利落地换好衣衫重理云鬓,瘦削身影打开门再次出现时,易宸暄眼前一亮,不由露出赞赏笑容:“谁说你其貌不扬的?无非这伤疤让他们瞧不起人,若与其他女子站在一起还要美上三分。”
“美丑又如何?亡国祸水多为倾世佳人,也只有丑陋不被追捧的才能安身保命。”白绮歌低下头,几不可闻一声轻叹,“无论美了丑了对了错了,女人不都是要被指责的吗?倒不如得一幅丑陋面容隐居避世,吓不着别人也苦不着自己。”
语气虽是玩笑,其中酸涩却只有自己知道。
素鄢美,出身低微也只能混得为人妾室,但至少有处归宿遮风挡雨,有妹妹和敬妃疼着护着;白家三小姐听上去高不可攀,最后结果逃不脱被深爱之人嫌弃怨恨,即便身为替嫁公主也是备受折磨。
命无定数,是倾国红颜还是丑陋村姑,未来谁也无法把握。
“在想什么?”耳边一抹微热,白绮歌抬起头,正对上温柔双眼。捋起一缕杂发塞到耳后,易宸暄认真端详许久,指尖流连白绮歌面庞不舍得放下:“其实——”
“时间不早了,还要赶回寿宴那边。”不动声色躲开温热手掌,白绮歌后退半步。
对于了解不深的人,再怎么有好感也不能轻信,无处不在的危机感夺走了白绮歌坦然接受温柔的权力,要小心,倍加小心,不是小心易宸暄,而是隐藏在她身后时时刻刻想要给她最痛一击的人,易宸璟。
然而,易宸暄的执着超乎白绮歌预料。
转身刹那,手腕传来巨大拉力,结实双臂将白绮歌紧紧圈住,不容逃离。
脊背紧靠温暖胸膛,耳侧呼吸清晰真实。如此唐突行为本该痛斥,可是白绮歌无法开口,声音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莫名其妙地,自那天重生后无数痛苦委屈忽地都涌上心头,有种冲动想要一股脑说给身后的男人听。
步步难行的遥国皇宫中,唯有他敢迎着易宸璟刁难保护她,尽管屡屡被拒绝。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七弟的女人,只是看着他那般待你我没办法坐视不理。你信也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