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哑巴妈妈的病彻底治愈,出院了。小君的这份心酸才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去。
一天又是下班,小君依然老样子走回家去。
一走出医院,她的心情似乎变得轻松许多。
外边的空气很清新,斜阳也很温暖,让人不再想起医院里的眼泪c鲜血c疾病和痛苦。
生活其实就是两点一线,小君想,她每一天,除了家里,就是科里,仿佛是一个固定的数学公式。
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她又看见了那个乞丐,他仍旧是那样的姿势爬在那里,傻傻的,一动也不动。小君仔细地看了又看他,他的年纪大概四c五十岁的样子,很黑的皮肤,呆傻的表情。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这个人,他是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还是,他后天得了呆傻症?他原来是做什么的呢?他还有无父母了呢?有无兄弟姐妹了呢?最重要的是,他有无妻子c子女了呢?或者,他什么都没有,因为他生来就是个傻子或孤儿,小君不禁替他难过起来。
那么,他每一天都吃些什么呢?又睡在哪里呢?小君走上前,放些零用钱在他前面的盒子里。这时,一双男人的手,也同时在放零钱,不过,他的面值可要比她的大的多。
“哥?”小君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料到。“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哦!”方正浩煞有介事地说,“我刚好路过这里!你是——才下班儿?”
“是啊!”小君边说,边转过头来看着乞丐,“真是太可怜了!”说着,她的眉头微蹙了起来。
此时的乞丐现出高兴的神情,嘴里还发出“哼哼”的兴奋的声音,点头作揖,表示感谢,嘴角不知觉地流出了口水,而稀疏的黄牙也露了出来。
方正浩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小君,她那微蹙的眉头竟都会牵动他内心的某根神经,触动他内心里某种温柔的东西,使他忘了身处何地,仿佛这个世界里就只有他和她。
当小君意识到他的目光,竟紧张得脸也红了。“我——我得走了!”她夺路似的跑走了。背后感觉到他炽烈的目光。
他没有拦她,一直目送她消失。
快到家了,小君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可是方正浩的那双大大的眼睛却还在她恍惚的大脑里越来越深邃。
没进家门,小君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这感觉,使她想起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妈妈总是做好了饭菜,在等着她和妹妹。
爸爸是个倒卖木材的小木头贩子,和妈妈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家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想到父母,她的心情分外好起来。
文凯早就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欢迎她,“你回来了!”
小君惊异地看着他腰间系着的围裙“,今天,你没出去吗?”
“难道,我每天都出去的吗?”文凯负疚地说,“小君,你这样一说,让我感觉很罪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
只见文凯放松似地笑笑,“好了,来,过来吃饭吧!”
小君看见满桌丰盛的菜肴,“今天——什么日子啊?”
忽然,文凯从背后搂过来,吻着她的耳际,“嗯!还是百荷花的香味!”他故作陶醉。小君一向喜欢百荷,文凯就经常把她比做百荷,说她身上有百荷花的味道。
小君被他这久违了的突如其来的热情所感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文凯沉吟半天,才慢慢地说,“小君,我有工作啦!”
“真得?”小君兴奋了,“为什么不早说啊!”
“一直,没敢告诉你,”文凯认真地说,“现在好了,可以签合同了!”
“难道还是做生意?”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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