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俘虏,临时杂糅在一起,彼此都不熟悉,号令也不统一,很可能人没救出来,自己反而陷进去。
张宁的脸上有些迟疑,犹豫着要做怎样的决定。
心头大急的墨离君左厢副兵马使,知道自己和张宁不熟悉,而这支队伍自己也指挥不动,只好拿眼神去瞄李志光。
李志光被看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附在张宁的耳边,低声说道:“张将军,那些人非救不可,节度使府衙护卫的是索将军!”
“哪个索将军?”张宁疑惑地问道:“不可能是索勋老将军吧?这次他没有领兵啊!”
李志光知道再不说也不行了,接着低声道:“是索敏,索勋最为疼爱的幼女,少将军张承奉的意中人,从小喜爱刀枪,不知怎么地被节度使张淮深将军任命为都虞候,前些ri子到左路督战!”
张宁明白过来,有些惊诧地问道:“什么的?女的?”
李志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位女将军事关重大,万一落到回鹘人的手中,被玷污的话,我们归义军将颜面无存”
站在张宁身边的安永成也听到了这一番对话,此时脸se扭曲成一块,非常难看,想要骂些什么,却始终没有骂出口。
张宁接连咬了咬牙根,凶狠地盯着李志光,过了许久才喝道:“都他娘的搞什么东西!”
他来回踱了两步,艰难地喊道:“全营上马,目标西北十里,杀敌!”
张宁踢了一脚跟前的安永成接着说道:“你和浑鹞子一起,带着那些军官,把草坡上的士卒民壮组织起来,随后接应!将头队正都由你任命!”
“都他娘的给我动起来!”
“马希进!你带着游弈前面开道,遇事马上回报,不得随意接敌!”
“是,将军!”
马希进带着一火游弈,迅速地翻上马,朝西北奔去。
张宁手持长枪,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横枪一挥,没有在说什么,策马跑了起来。
那些已经准备好了的柳水营弟兄,跟随着他鱼贯而出,而草坡上的那些溃兵,也被安永成他们赶了起来,开始混乱地组队。
天苍苍野茫茫,夏ri的草原白云悠悠青草依依,就在这无边的绿意中,一队骑兵紧紧地随着一面柳水旗纵马驰骋。
“禀报将军,节度府衙护卫往西面去了!那个方向的草丛都被马蹄子给踏平,还能看到一路的血迹和尸首!”
一名士卒连人带马,跑得大汗淋漓。
“节度使府衙护卫还有多少人?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知道,一路上都有回鹘游骑阻拦,我们无法抵近查探,马希进带人从侧面绕过去侦查,他命令我回来通报!”
张宁坐在马背上,望着西面凝视了片刻,接着让身边的执旗传令,叫安永成浑鹞子他们赶紧过来。
几百名节度使府衙护卫,被回鹘人围困,唯一能够做的就只能是边战边退了,南面苇子峡方向被回鹘人封锁死了,回鹘人在通往红柳峡的道路上也部下重重游骑兵拦截,估计就是想在这处草原把整个左路墨离军全部吞掉。
想要逃出回鹘人的包围圈,必须往西再往北,努力朝向玉门军的方向靠拢,可是当务之急必须把这个索都虞候先救出来,这么一个女将,万一真的落到回鹘人的手上,那归义军可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一个女人不好好呆在敦煌,跑来这里添什么乱!张宁有些烦躁地想着,却忘记了他自己也有组建女兵医护营的准备。
“将军,你叫我?”安永成他们赶上来了。
张宁点了点头,开口道:“士卒和民壮整顿得怎么样了?”
“禀告将军,整顿完毕,一共分成了十队,其中一队游弈,五队骑卒,还有四队骑兵,一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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