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贼你娘的!”
没等那两名回鹘骑兵冲进来,浑鹞子就已经冲到寨门前。只见他横跨一步,大喝一声,手中巨斧顺势朝左边的马头斩了下去。
紧随他身后的张宁,如同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没有止步而是更加快速地朝前冲去,顺手从站在一旁,已经有些发愣的士卒手中,抽出了一只长枪,一把朝右边已经伸进寨墙的马头投出。
“咔嚓”一匹马被浑鹞子连头砍下,一股血柱喷涌而出。与之同时另一匹马,眼睛被投掷而来的长枪瞬间贯穿,凄叫着倒地。
两匹马倒下的瞬间,烽火塔上传来嗖嗖的箭头破空的声音,那两名随马匹倒地的回鹘骑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被箭矢穿透身躯。
张宁急速地停住了脚步,浑鹞子又爆喝一声,把堵在寨门的马尸朝外推出,几名已经撤进墙内的士卒,赶忙扛起石条迅速将寨门封死。
跟在后面的回鹘骑兵,一时无法看清前面的形式,还在不停地往前冲,付出几名骑兵的xg命,而感觉到冲击无望后,他们迅速地撤离,退到寨墙弓箭手的she程外。
“你们几个继续用石条把寨门彻底堵死,鹞子召集剩下的兄弟,我们上寨墙!”听到墙外马蹄声渐稀,张宁急促地喊道。
原本属于柳水营的老兄弟们,此时没有丝毫的胆怯,甚至隐隐有些兴奋。而另外那些刚刚才加入张宁手下的士卒,则有些瑟瑟发抖,虽还不至于混乱,却也没有多少斗志。
自己的老弟兄不过三百人,张宁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担忧。
烽铺营寨建立在草甸的一端,仅有一个寨门,另一端则是万丈悬崖。
现在寨门被堵死,回鹘人要想攻破营寨,便只有登墙强攻一条途径,而被围困在里面的士卒,要么死战,要么投降再无其它路可走,可是能熬到天黑吗?
“回鹘人骑she的确厉害,但是下了马的回鹘人就和两脚鸡没什么区别!”
“弟兄们看到没有,光光刚才在将军的带领下,我们就干掉百余回鹘蛮子!”在张宁的示意下,十几名要么任队正c副队,要么是执旗c伍长的原柳水营士卒,纷纷把自己的手下聚拢在身边,反复地鼓舞着己方的士气。
此时张宁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前世所见政委c指导员们战前鼓舞士气的画面,趁着回鹘人还没有开始新的进攻,他站上寨墙环顾四周,众士卒安静下来都抬头望着他,柳水营的旗帜在暮se中猎猎作响。
张宁定了定神,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们这里挤着近六百名弟兄,而外面的回鹘狗贼却漫山遍野,我知道有些人心里害怕c恐惧,这些我都能理解,因为我心里也觉得害怕。”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四周的士卒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寨墙上过度紧张的情形稍稍和缓。
一笑过后,张宁接着神se坚毅地说道:“但是我的害怕和有些人不同,我害怕的是被回鹘人俘获,成为任他们折磨的牧奴。我害怕的是舍弃营寨,连投降都没有可能。我害怕的是成为奴隶丢失姓名,成为辱没先人的不孝子孙!回鹘人虽多,但是只要熬到晚上,我们就还有生机!”
“但是,弟兄们!天黑之前我们可能有死无生,可愿随我一同死战!”
“死战,死战!”
“汉家威武,归义万胜!”众人齐呼,声音响彻云霄。
浑鹞子站在寨墙上,没心没肺地对站在身边的安永成挤眉弄眼道:“看到没有,宁哥儿越来越会蛊惑人心了!”
“什么叫蛊惑人心,这是提振士气,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安永成没好气地说道。
“只不过现在的宁哥儿,和以前真的不同了!”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生死的缘故吧!”浑鹞子附和道。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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