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经地义地接任归义军节度使一职,其实只要细想,答案已经呼之yu出了。
想到这里,张宁对着张景球和林忆君说道:“想必两位也清楚,我们归义军内部,基本上是父子兄弟,家族承袭军政权力,如果是外人来争权,势必会引起各方面的反对,外人想组织大队人马刺杀节度使一家,如果没有得到内部一些人的默认,在守备森严的敦煌城绝无可能!”
“你的意思是,真是我们自己人干的?”林忆君急急地问道。
“这件事,最后谁受益最大?”
张景球皱了皱眉头道:“现任节度使张淮鼎!”
“不可能,他平时和将军的感情非常好,虽只是堂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林忆君一脸不信地说道。
“在利益面前,亲兄弟尚且会反目,张淮鼎以张议cha一嫡子的身份,以兄弟分权的xg质出来争权,则具有包括索c李两家在内的部属,都难于进行干预的理由!”张宁冷静地说道。
张景球和林忆君都不再吭声,他们心里已经赞成了张宁的所说。
六月中旬,天上的骄阳已开始显示威力,一支拉得长长的驮马队,运送着粮草兵械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上艰难而缓慢地行走着。
天空很蓝,见不到一丝的白云,几只雄鹰展开翅膀在天空中ziy一u地翱翔着,远处几棵矮树上,正随着清风传人阵阵使人烦躁的蝉鸣。朝前望厚厚的草甸,没过膝盖的草丛在烈ri的照耀下,也开始低下了不屈的头颅,只有偶尔拂过的那几缕清风,才使它们恢复几分灵动的风采。
突然,一群黄羊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惊吓一般,惶恐地朝北面逃窜而去,一时间蹄声如雷作响,卷起阵阵烟尘。
羊群跑远后,从前面的草坡上,转出一队人马,在一面柳水旗的引领下,与那支驮马队相向而遇,几匹快马从马队脱颖而出,迅速地迎了上去。
一名身穿褐se军服的年轻士卒从马上跳下来,对着一名青年军官抬臂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道:“张将军,前面二十余里就是库如克粮营寨,职下已经和墨离军左厢粮库接洽,他们让我们直接将粮草送往位于奎宿的墨离军大营。”
这年轻士卒就是颇为机灵的马希进,现在已经是张宁的亲随了,而接受他汇报的正是柳水营统领张宁。
张宁擦了了擦额头的汗水,一手握住刀柄,另外一手拉着缰绳,看了看马希进徐徐说道:“是否有文书命令?”
马希进一拍脑袋,连说该死,然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张,走到张宁马下,小心地递给他。
张宁看了一眼这盖了朱红印鉴的军令,然后递给身边的孙叔达,让他小心地收了起来。
“这里离奎宿还有多远?”
听到张宁问话,安永成拍马上前道:“大约在西北方向五十余里,海子沿的边上!”
张宁坐在马背上,朝西北方向凝视起来,大草原的边上就是连绵不绝的雪山,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碧绿,而后洁白,这风景可以称得上是无限好,可惜现在张宁却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从这里外西北方向不过五六里路,有一处海子沿的支流唤做古纳河,那里有浅滩能够过车马,我问过库如克营寨的粮丁,从那里过河后,每隔十五里路就会设置一处烽火岗哨,一路还有数队巡逻哨,可以保证我们粮队的安全。”马希进开口说道。
张宁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举起右手示意。
“传令,全军原地休整!”
一路三角旗舞动传递着,紧接着就是十人小队的传令兵,朝拉开足足有两里远的队伍,一路传令下去,整支两队次第地停下了脚步。
“安永成,你带着本部人马前往古纳河浅滩处探路!记住游弈要撒开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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