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北的植被要比后世好上许多,随着凌厉的寒风渐渐转变成湿暖的chun风,骑马走在路上的张宁,感觉比前些ri子舒服了很多,山顶上虽然还留有不少积雪,但是山脚的那些干枯了很长时间的小草,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露出绿意盎然的头来了。
如孙叔达所说,离柳树沟归义军营寨不过两里地,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咸水湖旁所谓的毒盐矿。
原生的盐块甚至直接裸露在地表,张宁急冲冲地跳下马抽出腰上的横刀敲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呸”他又急急地吐了出来,嘴巴里虽有一些咸味但是更多的是苦涩的味道。
张宁也不理会后面跟上来的孙叔达,他直接用刀柄将一块盐击碎磨成粉末状,放在手心轻轻地揉捻着。
孙叔达看到张宁的脸se颇为认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因此他静静地站在旁边,不敢去打断他。
慢慢地张宁似乎想通了些什么东西,脸上露出了十分兴奋的神情,接着他对还在身边站着的孙叔达叫道:“你先在这边等着!”
说完便在孙叔达错愕的眼神中,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等到张宁再次出现于孙叔达眼前时,他的后面跟着近十名归义军士卒,赶着两辆大车载着几个硕大木桶还有几捆干柴的大车,朝着毒盐矿所在的位置赶来。
“将头你这是干什么?将头你快停下手来!将头你不能这么干啊!”孙叔达快要哭出来了。
眼看着张宁如同败家子般打开装盐的布袋,把一块块珍贵无比的盐,全部倒进装了水的木桶中不停地搅拌,眼看一袋袋的盐就在自己的眼前不见了踪影,孙叔达握着刀柄的右手不停地颤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拔刀来阻止张宁的疯狂行为。
张宁并没有理会孙叔达,只是让那些士卒抡起铁镐将裸露在地表的所谓毒盐块敲下来,然后堆到柴火中煅烧,待煅烧好后又把盐块扔进已经装满盐水的木桶里,张宁让身边的士卒每人拿着一根木棍不停地将桶内的盐块搓碾,接着又慢慢地往木桶里加水,木桶上层悬浮着许多微粒慢慢地溢出木桶。
“将头你到底在干什么?”孙叔达看到张宁指挥若定颇有章法,也就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只是还无法猜透张宁到底在干些什么。
“老孙你看!”张宁也不管别人适应不适应这带着老字开头的称呼,指着木桶对孙叔达说道。
“这些盐块的确不能直接食用,含有大量的石膏等杂质,如果直接吞食下去的话,称之为毒盐也不过份!”
“既然是毒盐将头你还挖它干什么?”
“因为我可以把这毒盐变成可食用的盐!”张宁笑着说道。
听了他的话孙叔达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张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指挥几名士卒架起一口大锅,把一个已经用水漫灌了许久的木桶搬了起来,孙叔达发现那木桶底层好像沉积了不少东西,张宁将这整个木桶中的液体都倒入大锅中,然后升火慢慢熬制,渐渐地锅里的水分被蒸干了,剩下有些白白的颗粒留在大锅中。
“这些都是可以食用的盐?”孙叔达有点哆嗦地问道。
“你试试看!”
孙叔达迫不及待的用手捞了出一些白se颗粒,一把塞进嘴巴了。
“咳咳咳”由于过于了着急,他顿时被呛住了,含糊地喊道:“是盐,好盐!好盐!”
正睁大眼睛看着张景球的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轰地一下都围了过来,也不怕咸捞起盐巴就往嘴里塞,个个被咸得满脸通红也不肯吐出来,对于这些穷困的士卒来说,从出生起就没有吃过太咸的东西。
对于这个时代的穷人来说盐实在太贵了,ri常主要是淡食为主,只有过十天半个月实在是体力不行了,这才往吃食里加一些盐巴,大唐帝国的衰弱甚至可以说是盐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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