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想把还在手上的长枪朝后投去,持刀马贼猝不及防间便被钉在墙上,看着自己的鲜血不断地从枪杆处渗出,他至死犹不瞑目。
不过眨眼间张宁便在寨墙上连毙两敌,其他马贼再没有胆子凑上前去。
眼见营寨内另一名彪形大汉,手持巨斧头左冲右杀无人可挡,而营寨外又有几十人片刻便冲到,马贼们顿时斗志全无,如鸟兽散都四下逃亡去了。
“截住他们!”张宁大喊着,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寨墙,朝四散的马贼追去。
不过片刻,在树林里等待消息的邓弘嗣眼见寨门洞开,便领着剩余归义军士卒呼啸而至。
“传令下去,弃械不杀c降者免死!”看到邓弘嗣领人到来,张宁便朝他喊道。
寨墙上夺来的长枪已经被张宁随手扔了,此时他手握横刀站在贼营内的一块空地上,指挥归义军士卒封住前后两个寨门,分头抓捕残余的马贼。
等把事情大致安排妥当,张宁这才有点发愣,今天自己竟连杀两人,雪夜那晚虽然也烧死和杀死几十名马贼,但是张宁都没有亲自动手,而刚才自己却毫不犹豫地血刃了两人,张宁的心脏此时跳得非常厉害,感觉一股说不是什么的东西,在他的嗓子眼里堵着,他想咳又咳不出来。
正午的阳光很明媚,却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温暖。
四周的归义军士卒都被张宁遣去抓捕残余马贼了,此时张宁的身边再无他人,所以他弯着腰拼命地想让自己咳出些什么来,却只是呛得泪水四溢。
突然,一个不过十余岁身材颇为jg瘦的马贼,手持一把刮骨刀悄然地出现在张宁的身后。
如果孙叔达在这里的话,他会认出这个年幼的马贼,他入伙不过半年,半年前马贼劫了一个商队,当时这个年幼的家伙和他的姐姐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而后他们被马贼刘大疤扯了下来,头领王麻子把一把尖刀放入他的手,然后握着他的手一把捅死了一名中年客商,也就是他的父亲,于是他就入伙了。
年幼的马贼眼看快接近张宁时,猝然发力,猛地一个箭步手中的尖刀便朝正弯着身子的张宁砍去,张宁一听到脚步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来不及躲避,只是身体稍稍地后撤了一步,那马贼的尖刀顿时在他的背上劈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呲!”张宁倒吸一口冷气,一滴冷汗直接从他的额头滴落。
只见他咬紧双唇,强忍着疼痛,任由身后的血水不断流出,一个侧身便抓住了那马贼的发髻,那马贼迫不得已只能将头高高仰起,张宁右手的横刀毫不犹豫,如同杀鸡般在他的脖子上一抹,那马贼便直着双眼两脚一软跪在地上,一股血箭扑地而去。
年幼的马贼拼命地想要用双手捂住迸血的喉咙,却徒然无用,他嘴巴里咕咕作响,颓然倒地之前似乎在不断地喊着:“娘亲娘亲”
张宁呆呆地看着,看着这个已经了无气息,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年幼马贼,看着他那张稚气的脸庞,张宁已经顾不上背上的伤口了,心中涌上一股无助的哀伤。
就在这年幼马贼倒地的一刹那,一个少女的声音尖叫着响起。
“阿弟!”
那少女猛地扑倒在那倒地马贼的身上嚎啕大哭,张宁无力地坐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挥手不断地示意那少女走开快走开。
正午的阳光照she在他的脸上,有些惨白。
那少女不停地哭泣着,过了许久,她抖着身子吃力地抱起年幼马贼的躯体,慢慢朝外走去,忽然,她把那躯体朝地面一放,捡起不知道谁扔在地上的弓与箭,拉起了个半弓,箭镞兀直对着还在发愣的张宁。
张宁没有吭声也没有躲闪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她,虽只是半弓,但不过七步的路程却足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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