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没等张宁回嘴,那瘦长的中年男子又说道:“小将军千万别喊,指不定这四周就有jian贼的细作在!”
“这鬼地方有个屁细作,要是有也是回鹘人的探子。”张宁没好气地说道。
听到张宁这么说,那名瘦长的老年男子身形顿了顿,脸se稍微变了变说道:“可千万别再大意了,二月二十那晚,节度使府衙正举行家宴,我和几名同僚携家眷受邀,谁知悄无声息中整个节度使府衙竟被jian贼围困,将军c夫人c和几位小郎君全部都遭遇不幸运。要不是趁乱侥幸逃出,恐怕我张景球现在也身首异处了”
张景球身旁另外一人叫林忆君,张宁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话,真怀疑是否为哑巴。他穿着甚为滑稽,那件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衣服明显过于宽松,衣角在晨风中不停地晃动着,如果单看他的身材名字,而忽略满脸的泥垢,张宁还以为他是个女人。
林忆君咬着干裂的嘴唇,右手重重地拍向塔楼的护栏,虽然没吭一声,但是张宁还是感觉到他双眼的怒火,仿佛要说:“这些狗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指使的,我非让他生不如死!”
看着他们的神情不似作伪,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可是张宁的心里就是不相信,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数天前,张景球和林忆君,号称是他的远房亲戚,来到烽火营找张宁。迷迷糊糊的张宁虽然疑惑不已,却又怕之前的死鬼真的有这么些个亲戚,所以也没有怠慢他们,而是好生的把他们两人安顿下来。
没等张宁找他们套话c问情况,这两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就趁着四周没人的时候,跪在他的身前张口就叫张宁为小将军。
张宁被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刚来唐末不久,就虎躯一震,霸气外漏,小弟们口呼将军纷纷来投?
搞了半天后才明白,这两个家伙是把他当成原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的私生子,说是要张宁替死去的张淮深找到仇人,报仇雪恨。
这忽然而来的信息,让张宁有些目瞪口呆。
站在塔楼上的张宁望着张景球他们,有些无奈地说道:“两位大爷,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小将军,你们在这营寨也呆几天了,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既无心c也无力替已故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报仇,你们节哀顺变!就放过我吧,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行不行?”
这些天,他实在是被烦够了,不管他在干什么,只要是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在茅厕,这两个家伙都会鬼鬼祟祟地跟上来,反复劝说,迫使他接受自己是张淮深私生子的事实,并且找到杀父仇人将之挫骨扬灰。
自己到现在都还是一阵阵的迷茫c彷徨,还在犹豫着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中,哪里有可能去替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所谓父亲报什么仇呢,报个毛的仇啊,张宁自己都快要愁死了,怎么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啊!
好几次,张宁都想将他们赶出营寨,但是看到张忆君身材瘦小,张景球又是一副弱不禁风文士的模样,这一赶出去,如果事情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他们恐怕是很难再有命活下去。
张宁的心稍稍一软,只让他们不要在营寨随意走动,对外只说是是自己穷困的远房亲戚,为了活路前来投靠自己。
身形瘦长的张景球,听到张宁又一次地拒绝承认他的说法,并没有生气,而是个很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事实,替父报仇,是为人子的责任,你无法躲避的!”
唐僧?救命啊,还不如说,总有一天你会回来和我唱这首歌的!
“那你说说,既然已故节度使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知道?如果我是节度使之子,为何我不是都知兵马使或者是这伊州的刺史,而是在这该死的烽火营任将头?”张宁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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