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常年深居宁泉宫,只在大寿当天暂临宴席,接受使臣朝贺,百官礼拜。当日盛况非常,非重臣王侯不得出席。
往常,十三路步军都统赵林不在席列,不是没有资格,而是故意不去,他每每称病,百官都已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人敢提到嘴边。
但是,这一年,似乎事事都不大寻常。赵林以从未有过的热情,为不日的宴席准备着贺礼,这份礼并非为太后准备而是送给小皇帝的。
”阿目,你说有什么比这儿更有意思,我要让众臣看到他们的皇帝,亲眼看着宠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是何等狼狈无助,我要人让他们看看,他一一一一一一根本不配当主宰我朝耀王朝。”酒葫芦砸在地上。他狞笑着:”阿目,你说谁才有资格登上王位。”
自从陈退被流放后,阿目便成了他的副将。阿目没有胆子说些謀逆的话,只规矩道:”属下愚钝。”
赵林冷笑:”胆小鬼。”他虽这么说,可是死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世上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敢说这样的话,连他的大哥,权霸天下,独断朝纲的丞相也不敢。
”我吩咐的事办得如何?”他踢开脚边的碎片,喷着冷冷的酒气问道。
阿目回答:”黄金万两,白银千两,珍珠百颗,翡翠玛瑙各十斤,共十二大箱,每个箱子里可藏一人,他们都是这样最顶尖的杀手。”
他哈哈大笑:”该说那女人是幸运还好似可怜的呢?”
朝曲心情很好地小憩,宫女在一旁捧着暖炉,卫行守在门外,望冷空沉默,思绪翻飞,最后落于双月弯剑之上若有所思。
苏青雏提着食盒跑来,请他一起吃,卫行笑笑,说多谢,提醒道:”陛下挨饿等你很久了。”
他只是想做菜给他尝尝,根本没想过栓住他的胃,压力好大啊。
她进去,宫女自觉退出。
”朝曲,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很热闹,对不对?”
朝曲笑着点头:”我正哟啊跟你说呢,你别去里了。”
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朝曲看她惊讶,微笑的:”相信我,此热闹非彼热闹,未必合你心意”
她惊讶,不是因为不高兴,而是因为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她原本想说的借口是:”那儿太闹了啊,我不想去。”而朝取把她胡掫的力气都省了,这时候,她才真正地在心里夸了句体贴。
回来后,陈吟雪问她为何错失良机,她喜兹兹地想,既然是惊喜,当然要送他一个出其不意。
”不就一支舞蹈吗?搞这么神秘做什么?”她揶揄着。
她不愿意说,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支舞她也是第一次跳,师傅曾说过,月华筑阶,草木同舞,若不臻此境,不如不跳,否则便是一种侮辱。她不愿意说,因为不想说,离别本就是不忍诉诸口的,她不能告诉她,她如此的积极,只是为了离开时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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