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雏去了趟厨房，回来后，手里端着醋碟子，玉翘伸出小拇指往里摁了一下，又放到嘴边尝了尝，立即蹙眉：“淀粉，你当我的脸是菜啊！”

    苏青雏白了她一眼，摘下红色的花瓣，碾碎和到粉里，花汁不够糊不开，苏青雏笑眯眯地看了她眼，“呸”往粉里吐了一口口水，搅匀。

    “这是二师兄教的，以前在山上，我们就偷偷躲到厨房做脂粉。”苏青雏一边帮她抹，一边笑着说。

    “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做脂粉。”玉翘好笑，“是为你吗？”

    “不是，为了好玩。”

    “傻姑娘，大男人哪里会喜欢胭脂水粉？”

    苏青雏倒没把她的话放心上，摆正铜镜，笑道：“好了，快看看。”

    玉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默默凝视着的娇容，脸上的期待逐渐褪色，她碰过铜镜，低下头，一滴饱满的泪水啪得砸碎了。

    “哎呀，别哭呀，省得重画。”苏青雏连忙阻止。

    玉翘握住她的手，抬起头，吸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谢谢你。”

    “不客气啦。”苏青雏大方地摆摆手，“你们可真奇怪，不开心哭，开心也哭。”

    玉翘说道：“你不也很奇怪吗？我刚才那对你那么凶，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举手之劳而已”苏青雏臭屁又惬意地叠着后脑勺，“我是不会记仇的，因为仇已经报了。”

    “什么?”玉翘目光瞬间警惕。

    “二师兄教我时，并不是用口水和粉的，有点恶心，呵呵。”

    玉翘愣了愣，噗哧一声笑了，想起什么似的：“快快，帮我把鞋子拿出来。”

    苏青雏按照玉翘说的，拿了一双最耀眼的鞋子，不由端在手掌里仔细端详。“这鞋？”还没说完，鞋子嗖地在眼前消失了。

    已经挽了发髻，换了裙子的玉翘弯腰把鞋子穿上，自信地转了一个圈。

    薄纱轻带，根本禁不起扯，更不可能御寒，看着她腰背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苏青雏咽咽口水，自觉地拿来披风。

    玉翘摇头：“傻姑娘，刚来的吧，好好学着点儿。”

    苏青雏低头看他的鞋，刚想说什么，叩门声想起。

    玉翘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到门口，开门口，翠儿温顺地问：“小姐找我什么事儿？”

    玉翘塞给翠儿一个鼓囔囔的钱袋：“我知道金姐让你负责掌灯执火，等我出场时，把这屋里的灯笼都灭了。”

    “小姐放心。”翠儿收下钱袋，刚要离开，回头说道，“小姐今天的妆特别漂亮，就算没有这双鞋，小姐也定能夺魁。”

    玉翘笑笑：“多谢，像翠儿你这么聪慧的姑娘，必定前途无量。”

    翠儿笑着走了，玉翘关上门，见苏青雏一直低头，踏出一只脚问道：“好看吗？”

    他穿的鞋子以金线绣面，鞋尖上各顶着一只金珠，随步摇晃，灵动可爱。

    玉翘颇为得意地笑：“这双金鞋是我花了所有积蓄才叫人连夜赶制出的，能在一片漆黑中能发光”

    “可鞋很重，你怎么跳？”

    “谁说不行。”玉翘摇曳身姿，挽了个妖娆的手势，问，“如何？”

    苏青雏点头：“好看但跳不了复杂的舞步。”

    “论舞技，我不及玉钗，自然不能攻于此，唯有以心思一搏胜负。”

    苏青雏听不懂她的疲惫与悲凉，只是觉她背对着她站在门口的身姿，不是妖娆，而是异常单薄堪怜。

    玉翘回头看了她一眼：“傻姑娘，如我我能离开，一定带上你。”

    苏青雏只想着打工吃饭，压根没想过跟她走，但是仍笑呵呵地说：“好啊。”

    鼓乐暂歇，终于轮到了玉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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