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雏一路狂奔,男子死乞白赖地抓着她的手不放,看架势是要死一起死。前面是悬崖,身后的一群女子已经追了上来,旁边没有树让她拔,苏清雏硬着头皮准备拉着他一块儿拼,谁知交战在即,男子却抽手退后,弯腰咳嗽,一边看她一个人拿着一把树枝跟几十把剑厮杀,一边缓缓开口:“咳咳咳姑娘先顶着,等我顺口气儿,再去帮你。”
苏青雏空有蛮力,武功不济,原本三尺长的树枝切萝卜似的,一刀掉一块儿,不一会儿,她手里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木桩。女子手中的剑挽出一个精巧的剑花,轻而易举地将她手里的一截木桩挑开。等他气儿顺了,她就要断气了,眼看利剑逼吼,她出于本能地举手投降:“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这男的。”
女子不屑嗤笑:“贪生怕死。”
苏青雏反问:“难道你不怕?”
“闭嘴,”女子把手中的剑一掷,“如果是真的,那就证明给我看,给我亲手结果了他!”
苏青雏吓得一抖,嘟囔:“你自己没手啊。”
“闭嘴。”她用剑抵住她的下颔,挑眉道,“要不他死,要不你们一块儿死,选吧。”
苏清雏蹲下身,无奈地拿起剑,转身恨恨地盯着那男的。是他,风流惹债,害她被人追着砍;是他,临阵退缩,害她孤军奋战;是他,袖手旁观,害她受制于人。都是他自找的,苏青雏双手握剑,对准他问:“喂,你怪我吗?”
男子清瘦的右手无助地抱着左臂,边咳嗽,边微笑:“人之常情,我明白,能死在你手里,我心满意足”说着垂下眼睑,不做任何反抗。
苏青雏肩膀一松,像是卸下一口气,握剑的手不再发抖,慢慢地靠近他,他的右手正滑向袖口,被她一把握住,苏青雏低声:“我拖住他们,你再跑不掉,死了也是蠢死的。”
男子奇怪地盯了她一眼,却是微笑:“为何?”
“何你个头,我帮你并不代表我原谅你。”细眉一锁,瞪着双水波粼粼地眼睛,满腹委屈,“怪我手贱。”
男子这次倒是颇有良心地担忧道:“姑娘可有应敌之策。”
有就不会逼上悬崖了,“我武功虽然不行,”她叹气,“但是看我舞功。”清脆的自我壮势声里,她与剑同时折后,轻灵的剑吟奏出一段山涧泉音,金色的剑光宛若晨曦中女子的笑靥,握着剑光而来的女子后仰绵腰,在眼中将惊诧的尘世颠倒,唇畔勾出一抹玩味,一剑一人陷入混战。
这是师傅教她的唯一的舞功——轻腰蔓娆,从小,她练得就和师兄们的不一样,他们手中的铁是是用来伤人的,而她手中的钢却是要化成绕指柔。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里,十几柄利器,未曾触到她的毫发,因为哪怕是在一声令喝下同拔剑刺向同一个目标时,世没人没有两个有此默契,能把时间配合地天衣无缝,失之毫厘的空隙里,足够她把剑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挡住他们的攻击。
十几个女子已被她缠得疲软,隐隐有了退意,苏青雏准备抽身离开,却又被剑逼了回去。苏青雏暗暗咬住唇角,轻腰蔓舞并非毫无破绽叮的一声,一串火光擦过,她听到剑身上已崩开了一个裂口,以一敌百,剑损耗极大,倘若不能在剑断之前脱身,那么
“嘣”剑如满弦,终于已到极限,苏青雏定在原地,毫无躲闪的能力,剑风已冲开她额前的碎发,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剑势徒转,那个男子凝重的面容侵占了她所有的视线。她看到他的双指迅速地握了握剑身,他分明能捏住剑身,不知为何突然松手。
剑势偏移,转而刺向她心口,该死,好心没好报,她往后退了一步,男子却一步撞过来,将她抱住,两人连连后退,险些跌下悬崖,幸而她下盘稳,一个马步扎住,然后顺势揽住男子那柔若无骨的腰身,低头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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