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三长两短,咬了咬牙,狠狠一跺脚,转身就往风雪里跑去。
萌紫玥一只手握着瓷片,空着的一只手去解元朝蔼的腰带。元朝蔼怔了一怔,哭丧着血脸道:“我虽然承认自己在那方面很行,可可可”
他一连几个可,在萌紫玥冰冷如刀的眼神下,终于吞吞吐吐的“可”出来了:“可我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那玩意儿怎么硬得起来嘛!”
噗!萌紫玥当场喷了他一血脸的唾沫星子,“呸呸呸!呸死你丫的,再敢嚼蛆,老子就把你阄了!”她对元朝暮尚且不留情呢,对元朝蔼这厮更是不用顾忌什么了。
月院里,沈氏正在净房沐浴。
她泡在一个洒着玫瑰花瓣的木桶里。这些花瓣全是丫鬟们当季收集起来,晾干后,妥善放好,留待日后备用的干花瓣,不影响其芳香。
儿子就要与公主缔结姻缘,沈氏得偿所愿,算是吃了个定心丸,等两人完婚后,她也了结一桩心愿。先前怕好事多磨,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沈氏一直没对府中人提及此事,便是自己的身边的心腹之人,也是一丝口风都未露。
“哗啦啦!”
水汽氤氲中,沈氏心满意足地伏在木桶边沿,玉蝉在帮她搓背,并不时用水飘舀温水浇在她身上。这要是萌紫玥看见了,她就会明白玉蝉姑娘为什么那么爱用水浇她了。
玉蝉知道沈氏这会儿心情大好,便眯了眯了眼睛。
她服侍沈氏也有几个年头了,知道她极爱听奉承话,用柴火把她捧的越高越好,但你不能说的很假,谄媚那也是要讲个技术的。且光两句好话,是不能让沈氏飘飘然,然后高兴之下随口许诺你什么的。
这方面,玉蝉深谙其道。
玉蝉暗自将要说的话酝酿了一番,边用澡豆抹着沈氏的肩背,连与有荣焉地道:“夫人,福昌公主对夫人真好,这前脚赐婚的圣旨刚下,后脚就为夫人送了许多珍贵的礼物,吃的喝的c穿的用的c从头到脚,无一遗漏。这要是让李夫人c陈夫人c罗夫人她们知道了,只怕诸位夫人又要眼红夫人了。”
这话沈氏爱听,女人嘛,一生中都在攀比来攀比去,但能比的无外乎就那几样,除了丈夫就是孩子,若是女儿,订得一门好亲事,那也是极长脸面的;儿子亦是,娶个媳妇,家世好,婆婆带出去也体面。
她的儿媳是公主,这尊贵的身份就占了一大头。
诚然,她不能像别家夫人那样,理直气壮的指使儿媳干这干那,并随心所欲的给儿媳添堵,还见天让儿媳侍候自己。但有失亦有得——她是公主的婆婆,一旦站在那堆贵夫人中间,她就高出别人一头,恁她是谁,谁敢小觑她?
想到这些,沈氏因萌紫玥所带来的那些不快都消失了,得意地笑出声来:“她们有什么好眼红我的?我还眼红她们呢,般长般大的儿子,她们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我的孙儿孙女还不知在哪里哟!唉,如今啦,我也不指望别的,就指望暮儿能尽快为元家开枝散叶。”
玉蝉道:“夫人马上就心想事成了,届时公主大婚后,公主府会很快就添丁进口的。”
沈氏听到公主府,脸上的笑容便隐去了一些,暮儿能尚公主好是好,可惜大婚后,他们就会入住公主府,毕竟是唯一的儿子,沈氏还真有点舍不得。
玉蝉极会察言观色,忙道:“夫人,是玉蝉说错了什么吗?还是夫人担心驸马在公主府”
沈氏的脸阴了下来,沉沉的,眉也垂了下来,这也是娶公主的代价,偌大个公主府,只怕以后什么都容不得自己插手。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自己也跟个聋子一样。福昌公主天之骄女,不知道会不会好好侍候暮儿?
姑且不说公主府,就连现在的遮暮居,她都无权打理了——公主赐下的绿釉和红袖,把遮暮居上上下下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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