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天寒地冻的,去远点的净房和茅房那真是受罪,富家大户的卧房后面都会僻上一间净房,摆上净桶。晚上要出恭也方便,反正第二天仆人会洗涮净桶。
沈月香在净房见了鬼,受到惊吓,大骇之下撞翻了净桶,净桶里的臭死臭尿流淌了一地,好巧不巧,她又摔倒沾一身秽物,弄得自己臭气熏天。
元夔这会儿正在和小纱行鱼水之欢,那物什还未拔出,沈月香就没头没脑的扑上来,还不停的尖叫。
“啊!”小纱也尖叫一声,因为三姨娘重重的坐在她身上。
“沈月香,你他娘的找死啊,恶心死了,快放开老子!”元夔气急败坏的怒吼。被沈月香这么一惊一乍的一搅合,败了兴头不说,重撞之下,弄得男人那玩意儿生生地痛。
何况这女人浑身皆是屎尿,连手上都是,就这么死死攀在他光溜溜的身上,不是存心想恶心死他么?弄得他都想吐了。
他火冒三丈的伸掌,三下五除二的将正在鬼喊鬼叫的沈氏甩到地上,抽身从小纱身上下来。
看到自己身上的秽物,更是大光其火,又伸脚狠狠踹了沈月香几脚,“贱货,自己脏死了不算,还弄了爷一身。”
而小纱的情况更惨,可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白花花泛着肉光的身子,不但被三姨娘糊了一身屎尿,还被他们两人快压死了
沈月香捂着被踢疼的地方,一身狼狈,伏在地上伤心地痛哭流涕,“候爷,呜妾身也非有意,净房真的有鬼啊!”
“来人!爷要香汤沐浴,还有,派人去净房看看。”元夔怒不可遏地冲外面大吼一声。
他们这一番吵闹,外面侍候的下人早听到动静了,但候爷和三姨娘一直未开口唤人,他们也不好贸贸然的闯进去,假使打断候爷的好事,谁也吃罪不起。此时听到传唤,都忙不迭的去净房捉鬼。
诸仆人乍一见那种屎尿满地,臭味熏天的场景,他们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好几个人当场表态——捂着嘴往外跑者有之,吐出来者有之
也有心理承受力强的,绷着张死人脸检查了一遍,除了窗子被打开一扇,一致认为没发现什么异样。
元夔沐浴出来没说什么,他一介武将,鬼神之说是不怎么信的,沈月香却不一样,对此深信不疑,坚信自己遇到了鬼,“候爷,难道你也不信妾身?”
“站住!”元夔见沈月香说着说着就想凑近自己,马上浓眉一竖,毫不留情的大声喝斥:“滚,离本候爷远点!”虽然沈月香已收拾整洁,又重新上了妆,显得娇娆动人,但他总会想起她浑身秽物的模样,觉得光是看着她都难以忍受,安能容她像以前一样靠在怀里撒娇卖痴。
他本就不是什么长情的主,提步就打算离开,并且永远不再踏足梅院了。
屋子里还有好些下人,候爷却半点体面也不给自己。且看样子他就要走了,这一走,再挽回他的心就难了。沈月香顾不得别的了,当下哀哀泣泣的喊冤:“候爷,妾身可以对天发誓,是真的有鬼啊,妾身蹲在净桶上,那鬼在后面摸妾身的屁股”
“啊!”
“摸屁莫不是个色鬼?”有沉不住气的仆人发出惊愕的声音。就连元夔都停住步伐,一脸将信将疑。
沈月香看到了希望,再接再厉:“那鬼不但摸妾身的屁股,还抓了妾身的屁股一把,候爷若不信,可以亲自检查,娇臀伤痕犹在”
“噗!”众仆人无不绝倒。
萌紫玥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日子过了几天,只知道偶尔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粗陋的木床上。
这期间,她也不是全然的昏迷,能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右肩的伤处,帮她换下湿衣,并熏干了头发,那热热的,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的长叹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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