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勉强地用手肘撑起身子,又佯装虚弱的倒了下去。
元朝雪依旧噙着得体的微笑,却难掩脸上的冷漠和倨傲。她向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你们快帮紫玥姑娘收拾妥当,手脚麻利些,九王爷还在外头等着咱们呢!”
说罢,她转身离开,身上环佩叮当作响,伴随着她压低的声音:“大哥,走吧,紫玥是女子,你自当回避。”
待萌紫玥在卷碧和珠云的帮忙下收拾齐整以后,她已旁敲侧击的从她们口中了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
原来,九王爷和她掉落悬崖后,落入寒冷彻骨的涧水中。
两人皆昏迷不醒,顺着水流漂到了下游的村子,被好心人救起。九王爷受了很重地内伤,只能先匿身在这农户小院养伤。萌紫玥则因受了寒气,一直高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及至昨晚才真正痊愈。
至于元朝暮兄妹为何会在此,据说皇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听说找到了九王爷,马上派人来接他,他兄妹便求着候爷一起来了。
萌紫玥听后,脸上神情未变,心里却在暗自琢磨,掉崖的事情她晓得,但后面的事,羽千夜完全可以同她说清楚。她也会很敬业地配合着他演戏。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为何这些天他只字未提?
是因为相信她自圆其说的本领高强?还是他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不怕她冒冒失失戳穿他一手策划的闹剧吗?
这个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因这户人家有恩于九王爷,是以诸人皆不敢相扰。
院子里种着柿子树和枣树,还搭着牛棚和鸡窝。
薄阳微风下,鸡c鸭c牛自得其乐,看门的大黑狗被外面那群锦衣华服,巍峨高冠的人吓着了,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躲进狗窝。唯独一只黄色的猴子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爬树荡秋千,还追鸡赶鸭,玩的个不亦乐乎。
元朝雪出来时,那猴子四肢着地,正飞快地撵着一只花母鸡。母鸡几时见过这阵仗,吓着“咯咯”地乱叫,张着翅膀到处飞窜,躲到了高高地草垛上。
孰料那猴子调皮得很,几下就攀到草垛上,花母鸡脸都吓红了,急中生智,扑楞着翅膀对着元朝雪冲去。
元朝雪被唬了一跳,生怕母鸡的鸡爪子划伤自己美丽的脸庞,急忙以袖掩面——母鸡从她肩头跳过,洒下几根白花花的鸡毛在她身上
元朝雪拍掉肩头的一根鸡毛,简直是气急败坏,顾不得失仪,对着那猴子就叱:“哪来的野猴子,弄的这里鸡犬不宁,乌烟障气的!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它抓起来?”
几个下人唯唯诺诺的应了,马上着手去抓猴子。
羽千夜一袭绣金红袍,外罩黑狐大氅,雍容华贵,却脸色苍白地坐在柿子树下,身边有几个人,正对他嘘寒问暖。听到动静,他挥开挡住视线的官员,对着那猴子招招手,用很虚弱的声音:“阿呆,过来!”
说来也怪,叫阿呆的猴子居然听得懂他的话,呶了呶尖嘴,敏捷地跳下草垛,几下就蹿到了羽千夜的身边。
院子里奇异的安静下来,那些跃跃欲试的下人皆不敢动弹了。
元朝雪脸色涨的通红,错愕看着羽千夜伸手拍了拍那猴头,口气亲密地斥责它:“真能闹腾!刚刚怕那只大黑狗怕得要死,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吵得天翻地覆。”
阿呆坐在地上,先是抓耳挠腮的垂头听着,接着又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最后,它不耐烦了,干脆无视众人,哧溜哧溜爬上柿子树,在上面伸头缩颈,手舞足蹈地做些怪动作,还吊在光秃秃地树枝上晃来晃去。机灵古怪的模样,惹得树下的人啼笑皆非。
这些人中有元夔父子和傅逸云,傅逸云和羽千夜平日不拘小节惯了,不免好奇:“哪里来的猢狲?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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