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县县令就遇刺身亡,其人头更是不知所踪,是被人杀人灭口,亦或是另有原由,更加让人猜想。
“你,你胡说!”太傅浑身一震,瞬间就明白了这番话的用意。
欧阳笑笑是想将卖国之罪扣在他头上,蛟县县令的人头不知被谁丢进了太傅府,这件事太傅府内更是有不少人知晓,若当真追查下去,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太傅为何这么激动?”欧阳笑笑貌似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笑着道:“爷说的是蛟县县令,又没有说是你,你激动作甚?”
毒!太毒了!
朝堂内谁人不知,蛟县县令幕后之人便是太傅,如今蛟县县令牵扯卖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太傅也在其中,能不惊慌失措吗?
一连番的变化,让肖仁也跟着一愣,望向欧阳笑笑的眸色渐渐加深,隐隐多了一丝凝重。
能够三言两语就将太傅气到吐血,更是将太傅扣在她头上的帽子,轻而易举的扣回太傅头上,这样的人真的适合为敌吗?
这件事若是追查下去,太傅与蛟县县令的许多事情都将牵扯而出,她最终的目的不是让太傅背上卖国罪,而是需要一个引子,光明正大可以调查太傅的引子和借口。
因为这一推论,肖仁有些心惊,一下子有些吃不准,欧阳笑笑是临时想到的对策,或是早就有此打算。
如果,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那这个人的城府未免也太深了?
在她出发去蛟县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一步步将他和太傅引入她设下的陷阱,可笑他和太傅两人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反被她给摆了一道。
太傅失去了蛟县那块肥肉,他更是被栾枫给捏住了痛脚,如此一番算下来,一趟蛟县之行,她获益良多,自己和太傅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震惊,心慌,都不足矣形容肖仁此刻的心情。
视线下意识的望向欧阳笑笑,正对上她玩味的目光,凤眸深处点点讥讽流泻而出,更是让肖仁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仅仅一个眼神,肖仁就明白过来,或许一开始的棋局,他和太傅都不在棋局之内,他俩却是傻傻的闯了进去,成了她可以随意摆弄的马前卒,一手将她推上了左相之位,也为彼此提前掘好的坟墓,只等时机成熟的一日。
现如今太傅沉不住气,就成为她第一个要除去的对象,扳倒太傅,立威和稳定局势一举两得,这人居然会有这么精密的谋算?!
不能慌,不能乱!
肖仁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敛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无端升起的恐慌,淡淡的与欧阳笑笑对视着。
见他居然能这么快稳定下来,欧阳笑笑似是有些意外,眉梢轻挑了一下,但笑不语。
“太傅,蛟县县令乃是你所举荐,你有何话可说?”大殿之上,慕容子墨端坐于龙椅之上,沉声责问道。
邺宇国并未推行科举制度,所以朝堂官员皆是举荐制,也就是历史上所谓的门生,这样的制度显然是一个陋习,可惜欧阳笑笑根本没时间纠正,说来一个制度的推行简单,但里面所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却是极其复杂。
在她未能在朝堂站稳脚根,慕容子墨没能全然掌控之前,她绝对不会引火烧身,为慕容子墨带来麻烦。
一旦朝堂不是举荐制,百官必然少了一笔额外收入,更少了拉帮结派的人,此番举动无异于朝堂大地震,在不能掌控全局之前,推行科举便是送死。
“皇,皇上明鉴,老臣,老臣”太傅心下一阵惊惶,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即使反应过来是欧阳笑笑有意为之,也无法将所有的问题推得一干二净。
毕竟,蛟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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