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晓,世上是否真有极致的纯粹,如果她粉碎他的面具,他是否还能在挣扎间,表现得如此淡然。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裸,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就差没有扒光他的衣服,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的研究一番。
那双千年冰封的美眸冷冷的扫过她,让她不禁一个寒颤,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眸光也一如之前,很容易让人怀疑那股寒气来自错觉。
“坐吧。”很快,他便收回视线,举步走到高位上的白玉座椅坐下。动作优雅得犹如一场绝佳的无声电影,经得起时光无情的洗礼。
“呃”欧阳笑笑面露为难之色,眼眸四下一扫,最后举步向高位走去,屁股正要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隔开,再无法靠近半步。
察觉那人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是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这大殿就一把椅子,你不让爷坐你腿上,坐那儿?”
“地上。”
擦擦擦!欧阳笑笑瞪大了眼,表情丝毫不亚于被雷劈过,舌头在微启的齿缝中一阵哆嗦,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确定?”
“嗯。”没有丝毫犹豫。
尼玛,能不能别发出这么的声音,谪仙就有点谪仙的样子,别这么引人遐想。
欧阳笑笑腹诽着,三两步窜到他的身旁,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缓缓抬起脚,用力一蹬。
屁股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钝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清晰,某女变态的小心肝儿满足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美滋滋的道:“一起。”
清尘:“”
“你丫的别不乐意,换一个人这样对爷,爷连地都不给他坐。”
“哦。”清尘淡漠的移开视线,不恼也不怒,就像是后背上的大脚印根本不存在一般。
呃,为毛总是和她预测的有所不同?他能不能给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欧阳笑笑:“”
等了一会儿,那人一点也没有要主动说话,或者解除她窘迫的自觉,欧阳笑笑手心有些痒痒,在无数次手指伸直弯曲之后,淡淡的道:“你能料到爷要来,应该也能料到,爷找你有什么事。”
“小哥是为左相大人而来,可我帮不上忙,这一切都是左相大人命中的劫数。”他的声音总是冷冷清清,却格外的动听。
“少特么给爷扯淡,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清尘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大概是对命数这东西本能的排斥,她相信人定胜天,命数这东西只是留给那些安于享乐之人的。
他也不气,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让欧阳笑笑忍不住怀疑这人是面瘫。
“能救左相大人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见欧阳笑笑不解,他缓缓从地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口,仍由洒入的阳光将他笼罩,缥缈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二十多年前,师父夜观天象,有紫微星现世,寓意天下局势将重洗,师父便连夜起卦,锁定帝王星现世之处。奈何帝王心中有劫,非破劫之人出现,而不能荣登帝尊。二十年来,我一直关注出现在左相身边之人,都一无所获,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算出左相大人命中大劫皆与你有关,你便是他的破劫之人。”
“等等!二十年来?!你丫的多大了?”欧阳笑笑狐疑的瞅着他,除去那满头白发,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尼玛,二十年前,要不要这么玄幻,难不成这人还长生不老?!
清尘转身,淡扫了她一眼,似是不想说,最终还是轻启檀口,“三十,有二。”
“看不出来啊。”欧阳笑笑感叹出声,见他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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