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傍晚。
天空里残阳如血,晚霞似火。微风轻拂。一束束金色的阳光,如利剑一般笔直的穿过路边梧桐的枝叶,在地上融化成班驳的树影。
被树叶的缝隙剪成各种形状的最后暖阳,落在树下叽叽喳喳正兴奋的讨论着的少女们身上,让人忍不住感叹青春的美好。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歌唱会的门票。中间的那个少女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大的胶板。上面还整齐的排列着小红灯,组合成一个“律”字。
“你说今天晚上律sa请谁做嘉宾?”
“嘻嘻,估计有尚次郎还有最近不是传说和律sa是铁哥们的观君?”
“哼,只要没有松日那个女人就好了。最近总是和我们的律sa传绯闻,还不是为了借律sa上位?有没有看新一期的星光?上面不是还拍到那个女人和她公司的一个股东很亲密的照片?这个女人一定是潜规则上位的!”
“就是,就是!”
。。。。。。
等她们渐渐走远,从梧桐树后面走出了一个少年,他带着大大的鸭舌帽和墨镜,整张脸都被盖住大半。但是只是一个身影就已经分外引人注目。
“律sa呵呵。。。”
他显然听到刚才几个少女的话了,低声不明意味的重复道,声音清洌犹如山间清晨的泉水。
不一会来了一辆兰博基尼,少年上了车,只余下一片细微的烟尘。在暖阳下现了形,泛着金色的光。
车子在东京最大的医院停了下来。
陈小武下了车,直接到了病房。那里正躺着人事不省的迹部老爷。印证的小说里的事情,在他考上东京大学,十六岁这一年,这几年对他百依百顺,疼到骨子里的迹部士突然病倒了。突发脑溢血。医生已经让他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陈小武看着躺在病床上只是微弱的呼吸着的迹部士,很是复杂。这个人可恨又可怜。但终究不过是一个被最爱女人算计了毁掉的可怜男人。他不是真正的迹部慎,不能爱他如父,也没有资格代替迹部慎恨他。尽管知道他应该就是在最近去世,却没有找安诺换药救他的意愿。只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吩咐医生用最好的药,尽全力救治。
刚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迹部景吾。两年没见,他依然是那副高傲而冷漠的样子。迹部景吾看着陈小武只是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侧身而过。
陈小武伸手拉住他紧紧蜷缩的手指,满意的看到他脊背的僵硬。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演奏会的门票,塞到他手里。
“哥,这是我在东京的初演。我希望你能来。”
迹部景吾转过身,脸上满是讽刺,“看来我们最伟大的父亲也没能把你养熟。在父亲重病垂危之时还有心情开演奏会。还真是惬意。”
陈小武身子微微颤抖,低着头没有接话。他定定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票,沉默了一会,便转身离开。
“我希望你能来。”
良久,陈小武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跟在迹部景吾身后的男子俯身捡起票,双手恭敬的托到迹部景吾面前。叫了声,“少爷!”
迹部景吾眸子里的情绪千变万化,最后还是慢慢的伸手拿起了票。
对于迹部慎的感情太过复杂,让他根本除了讽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无法恨他,不肯爱他,不愿原谅他。他该拿他怎么办?
就像两年前爷爷去世不久的那晚,两年没见的迹部慎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像个疯子一样,抱着他,狠狠的贯穿他。却在那双充满忧伤和担忧的眸子里无处遁形。
然后又是两年的不见。
明明他总是会知道他的任何消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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