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让他冷汗直流。当雷刚举起那张弓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对方射箭,那么拼着鱼死网破,他也要利用灵觉出其不意将对方三人全都杀死,即便自己身上中箭,即便对方的箭快到自己的灵力无法改变其轨迹一丝一毫,只要阿捏果还活着,那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雷刚的箭一直没有发射,杜铭川决定赌一把。尤其是雷玉说出那句话以后,他就在仔细计算着那张大弓的射程。灵觉轻微感受弓弦的张力,他数着脚下的步子,走得尽量轻松而稳健,不让对手看出丝毫紧张。
两人的身影渐远,已经到了射程边缘,雷玉的眼眯了起来,他知道他们只要再走几步,虽然以雷刚的射技要射中人是轻而易举,但要一箭穿身就不太可能了。他朝雷刚看了一眼,只见雷刚的手依然稳稳拉着弓弦,只是眼睛却露出了少见的亮色。雷玉有些不解,朝前方望去,只见那个不顾性命之忧潇洒转身离去的傻蛋此刻忽然间转过身来,拉开了手里的小角弓,居然和雷刚对峙起来。
雷玉和雷阿幼怎么都想不明白对方是发什么疯,那么小一张弓,难道想和雷刚手上这张雷家寨横行了几百年的大弓相比?那个普普通通的城里人难道想和雷家寨第一神射手一较高低?雷玉觉得好笑,却不知从哪里感觉到一丝不妥,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出声,而雷阿幼却忍不住大笑起来,指着远处喊道:“看去看去,那个傻鸟想用弹弓和雷刚对射哟!”
雷玉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雷阿幼不敢吱声,然后便转头回去看雷刚,发现雷刚的神色很凝重,于是他的心里也变得凝重起来。
杜铭川并不想搏命,但对手既然要杀他,他就不得不搏命。从小到大,生死边缘徘徊过多少回,所以面对危险他并不紧张,只是雷刚的那张弓以及适才早见到射死兔子的那一箭给他太大的震撼,他知道要和这样的人对抗,必须要出其不意。如果一开始就和对方拉弓互射,他绝对没有在那么短距离内躲避那样一箭的把握,只怕连使用灵力的间隙都没有。
趁着回身慢走的机会,他把手伸进箭囊偷偷掐下了三个箭簇,不经意地扔在地上。大概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小动作,因为没有人会想到扔到地上没入雪中的箭簇还能有什么用。等走到对手的大弓射程边缘的时刻,他才突然转过身,拉开了手里的那张小角弓。
这张弓虽然不如雷刚手里那张弓那么大,但也不像看起来那样弱小。雷刚是射箭的行家,自然能看出这张弓的厉害之处,不过即使再强,这种小角弓怎么也不可能有他手里那张大弓那么远的射距,但让雷刚双眼发亮的是,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城里人,身上透着一股书生气的家伙,拉开这张小角弓来居然一点都不吃力,而且双手看起来那样平稳,似乎根本就没有用力。雷刚心里明白,这种强力小角弓,一般常年打猎的猎手也极少用,要轻飘飘地拉开来,稳定地把持住也很不容易。
但雷刚根本不在乎,这么远的距离,这张小角弓不可能射到自己。令他迟迟还没有射出手中之箭的原因,是在不远处的雪地上,忽然冒出来的三颗箭簇。
原本没入雪中的箭簇就那样毫无朕兆地又冒了出来,簇尖微微抬起,全部朝向自己一方,就那样轻飘飘地浮在雪面上。这本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细节,除了杜铭川和雷刚,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两张弓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发射。雷刚的手一直很稳,而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已经绷紧。雷家寨最好的射手有信心在对手躲避前连发两支箭,但面对那三根雪地里的箭簇,却没来由感觉到危险,也毫无应付的办法。雷刚想起了寨子里早已很少出来走动的老巫师。难道对面那个家伙除了会射箭之外,也会巫术?
在整个雷家寨,能让雷刚服软的人不多。他尊重老寨主,也尊重父亲的遗愿,所以一心一意守护这个在寨子里统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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