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夕在慎亲王府住了五六日,每日里上午陪着王氏处理家事,说话闲聊,侍弄花草,中午一起用膳,有时她也会自己下厨做些好吃的给王氏,下午一起做做女红,讲些新鲜的故事给王氏听,还给了王氏自己翻译的几本,让她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几日的时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还真有了些真心的情分。
何况王氏本人性格温和,只是长年寂寞的生活让她变得性子有些沉闷而已,沈清夕也是真心怜她,她冷眼瞧着慎亲王待她的情形,虽不至于冷落,可也不十分热络,尊重有余,怜惜不足,府里的下人对王氏倒是十分尊敬,因府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倒也没人给她什么气受。
只是她心里到底太看重慎亲王,所以心思难免重了些,心思郁结自然就无法开怀,到底涉及到慎亲王的家务事,沈清夕也不好置喙,只能捡些好听的故事讲与她听,逗她开心,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凡事要看开些,不要总将事情压抑在心里,还有就是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总要多疼惜自己才好。
她不知道王氏有没有听进去她的暗示,但心情总归是好了许多。
但她一向以慎亲王为重心,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正过来的,更不是沈清夕几句话就能扭转的,沈清夕原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让她顿悟,她只是希望王氏能开心一些就好了。
王氏到底惦记着慎亲王书的那句话,也不敢留她长住,沈清夕住了几日也就回了卫国公府。
歇了一日,又收拾了礼品去了忠郡王府,她要给大皇子治病的事情并没有瞒着沈家众人,一来。当初求得慎亲王帮忙的事情需要沈家的配合,二来,事情说透了,沈家的人尤其是两位老爷并几位少爷在外头行事时也可多几分小心,多注意一些风向。
江氏见到她自是喜不自胜,拉着她说了好一歇话才陪着她一起去看顾思平,顾思平的腿在重新接骨后愈合的很好,现在已经在重新练习走路了。
她们到的时候,顾照棠正扶着顾思平在院子里练习,六月底的阳光已经十分炙热。烤的两人一会就满头大汗,顾思平咬着牙不肯停下来,顾照棠也不敢劝他停下来。自从父亲开始能下地以来,恨不得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练习走路,摔倒了咬牙爬起来,天气炎热,烤的人大汗淋漓。他就拿着帕子一边擦汗,一边练习。
他和母亲看在眼里,心疼的劝他不要着急,慢慢的练习就是了,父亲就发火说是不是不愿意扶他了,他无奈。只得陪着他一起练,好在父亲这么刻苦的练习还是有成效的,他从最初的两个人架着他走路到现在只需要他在一旁扶着就能慢慢的走路了。
看着院子里的两个满头大汗的男人。一个蹒跚学步,满头大汗却咬牙坚持,一个耐心搀扶,小心照顾;江氏忍不住心疼的嗔怪,“这么大热的天。让你歇歇就是不肯,也不怕儿子受不住。”
正专心练习的两人抬头见沈清夕陪着江氏走来。顾照棠的眼神一亮,从沈清夕出宫后他就没再见过她,算来已经有整整十天了,看来她回到家里养的很好,又恢复了以往的肌肤白皙,神采奕奕。
沈清夕被顾照棠盯的有些不自然,转头微笑着对顾思平行了礼,“清夕丫头来了,看看你顾伯伯恢复的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顾伯伯恢复的比我想的要快的多,”沈清夕笑着肯定他,“只是这会地气正毒,顾伯伯该爱惜着自己些,况且这腿伤的恢复不是一蹴而就的,您的腿是刚接的骨头,骨缝还没有完全愈合,若练习过度伤了骨缝倒是得不偿失了。”
顾思平闻言有些悻悻的,示意顾照棠扶他回屋,小声嘟囔道:“这那算热啊,当年我在边关的时候,比这难挨的时候都有,这算得了什么,再说不过多练了个把时辰,哪里就能算得上练习多度了,分明是心疼照棠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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