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烦恼(第2/4页)  国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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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国师这般跑到皇宫中来修行的?若他真是清心寡欲,当初为太后延寿之后,为何不离开京城回转深山呢?听说国师之前五六百年都是在山中的,何以如今倒来京城了呢?”

    这话说得不可谓无理,太后也忍不住道:“你倒说说是为何?”

    赵月低了低头:“儿媳这话只怕是大逆不道,但为了皇上也只能说了——儿媳只怕国师其志便在皇上,太后有没有听说过采补之术?”

    太后虽然老实,但敬安帝广置后宫,以至于太后对采补之事也略有耳闻,顿然有些色变:“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赵月赶紧离座跪了下去:“太后,儿媳也知道这话说不得,可,可儿媳记挂着皇上啊!皇上年轻,国师却——论邪术,皇上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太后心口砰砰乱跳,勉强摆手道:“这些话的确不是你该说的,你回自己宫里去罢,若有半字传了出去,我唯你是问!”

    赵月走了,太后才沉着脸转头问芍药:“你看皇后这话作得几分准?”

    芍药也十分为难:“奴婢实在不知不过文充容降位之事,倒是确与国师有关。”文良娣本已拟定是封为昭容,可不知怎么的到了要册封的时候却只封了个充容,虽说都是九嫔之列,可一首一末其中也是有所差别的。若究其原因,只怕就是因着当日她在东宫里说了国师几句坏话,“皇上对国师极亲近,这也是真的不过奴婢瞧着,皇上也不像是身子不适——”并不像是被采补了之后的模样,“何况采补之事,奴婢虽然有所耳闻,却未曾亲见。当初真明子那妖道也曾说让先帝采补,可”先帝还不是死得快。

    太后摇摇头:“那妖道怎能与国师相比。”国师可是有真法术的,所以才让人更捉摸不透,也更不能放心。

    芍药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心里并不大相信皇后的话,可是皇后的话有些却又是有理的,国师究竟为什么要留在宫内呢?何况,若她此时说皇后不可信,日后万一皇上有个好歹,她可担得起这罪责?

    太后也是举棋不定,半晌才道:“皇后这话也未必全都可信,看皇帝去贤妃处比去她处还多,想必是她不得皇帝喜欢。说来先帝大行也有三个多月了,皇帝后宫里只有这寥寥几个人也不像样子,该选秀才是。皇帝都二十了,还没有一子半女,这怎么成?”她越说越觉得选秀之事势在必行,只可惜敬安帝驾崩前不久才选过秀,也不知如今再选究竟还有没有好的。一念及此,便将别的事全部抛在脑后,扯着芍药数起京城中官宦勋贵人家的适龄女儿们来。说了半天意犹未尽,随口吩咐道:“去瞧瞧皇帝从观星台出来了没有,若出来了,就请过来。”

    齐峻此刻正站在观星台的三层圆台之下,抬头仰望顶上打坐的知白。如今已是九月,知白仍旧只穿一件薄薄的夹袍,脸色却红润如鲜桃一般,双目微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呼吸声绵长,头顶更是白雾蒸腾。不知是不是被阳光映照,齐峻站在台阶下仰头看过去,竟觉得他身周似有五色虹光隐隐流转,那头顶白气之中,仿佛也有一团淡淡的金光在闪烁,不过只有指肚大小那么一团,再细看时又不见了。

    齐峻放轻脚步走上去,恰好知白头顶白雾渐渐收敛,缓缓也睁开了眼睛,对他一笑:“陛下久等了。”

    齐峻随口道:“也是刚到。”

    知白从蒲团上翻身下来,嘻嘻笑道:“不是刚到,陛下已经到了一炷香时候了。”

    齐峻颇有些惊讶:“你不是在打坐的,怎的不用心,还能知道我到了多久?”

    知白嘿嘿一笑:“何须分心。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

    齐峻眉毛一挑:“你又知道了?还说不曾分心!”他确实是带着一肚子火气来的,不过在下头站着看了知白半晌,心里的火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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