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已经是天人两隔
不远处有人抬了具尸体走出来,上头盖着白布,一只保养得宜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无力垂落,原致维像是疯了似的扑过去,大声道:“娘娘!”
“孩子,孩子,你别!”老狱卒拉住他:“你想想你妹妹!”
原致维眼睛红了,颤着声说:“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
那头的差役道:“还走不走了?”
老狱卒道:“就来了。”他又叹了一声,说:“俗话说莫欺少年穷,你是原家的骨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暂且先稳住,保住自己性命,知道么?”
原致维跪在地上,无力的盯着被人抬着远去的母亲遗体,许久后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厢差役点清了人,要带走了,长街尽头,忽然来了两匹快马,上头坐着两个穿着精致衣裳的人。原致维认得,这是齐王家的下人的衣服。
两个下人从马上下来,四处打量了一番,瞧见地上跪着的原致维,对着狱卒和差役趾高气昂道:“这对兄妹,我们王爷带走了,你们知道该怎么说?”
“是是是。”一个差役道:“路途遥远,死上两个人不也是寻常?”
原致维隐约听见这话,想到自己母亲是不是也就被这样的理由随手打发过去了,更觉怨恨。脑子里头嗡嗡响着,老狱卒把他拉了起来:“快和贵人问好。”
“不必了。”这俩人说:“日后还得仰仗着原公子呢,他被真正的贵人看上了。”
原致维几日没休息好了,又是突然知道了父母双亡的消息,情绪波动剧烈,支撑不住,已经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身边是熟悉的高床软枕,就是房间里的摆设与他曾经的房间不同。他醒来后先是一惊,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他妹妹。
外头门轻轻一响,有个侍女听见动静,推门进来了。
“公子可要梳洗?”
“敢问是谁带我来这里的,我妹妹呢?”他问。
“姑娘正吃饭呢。”侍女道。
于是原致维催促:“我我要见我妹妹。”
“好。”侍女浅笑:“等公子梳洗好了,奴婢就带公子过去。”
。
牧云闲那边,正陪着小女孩。心底评价着原霁的这一双侄子侄女,私底下觉得,要说是可爱聪明通透,是女孩强些,若是上辈子女孩没死,原致维不至于成了那样。
在牢房外头,她哥哥都晕了,她还冷静着,到了府中见了他,亦是礼数周全,对他表达了谢意。
牧云闲看着她吃饭,明明很是伤心,眼泪一直往下流,还强忍着,不愿自己失态,牧云闲给了她一块手帕,女孩把眼泪擦了,小声道:“谢谢先生。”
“我算是与你家有旧,有人托了我照顾你们。”牧云闲道:“我好歹得照顾你到十七八岁,还有数年,日后不必见外。”
女孩道:“是。”
她这样子,乖的让人心疼,牧云闲瞧了,又温声道:“吃吧。”这时他们听见外头有奴婢告诉他们,原致维醒了,要过来,牧云闲道:“让他来吧。”
再一看,女孩又紧张起来了。
“先生,我”女孩咬咬唇:“我兄长他性子有些突然遭逢大变,恐失了礼数,您可别和他一般计较。”
牧云闲道:“自是不会。”
话说完了,外头进来一个人,看见女孩,忙道:“音音!”
“哥哥!”女孩离开了位置,就要过去,临走前,又看了眼牧云闲。
牧云闲道:“去吧。”
兄妹俩又抱头痛哭了一通,原致维对着牧云闲跪下:“请您帮我为我亲人复仇!”
牧云闲没动弹,道:“你和他有些像,都是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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