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随即又看向蓝玉烟,表情虔诚又郑重地说道“我发誓,我不会再那样对待二青了。”
蓝玉烟见顾淮认真的模样,憋笑憋得脸都快抽筋了。他别过脸去,说“这还不够,你还得发誓,你还要说,以后,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你都会对它不离不弃。”
顾淮愣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鬼誓言,满满的结婚誓词的既视感。
“怎么,不想让你的蛇回来了”蓝玉烟见顾淮有些犹豫,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不悦,语气也冷下来了几分。
“我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我都不会抛弃它,”顾淮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我食言,愿遭天谴”
话没说完,嘴唇就被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压住了。
蓝玉烟按了按顾淮的唇,仿佛极享受那柔软的触感似的。他凑近顾淮,二人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
顾淮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不知为何,他感到心脏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这种感觉他从未感受过,不禁有些吸不上来气,眼前因为窒息一阵阵发黑。
“别说什么天谴,没有人能责罚你。”蓝玉烟轻轻地说道。醇厚的声音如同一壶陈年老酒,伴着令人迷醉的香气,让顾淮又是一阵眩晕。
蓝玉烟见顾淮这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心里仿佛被点燃了一朵火苗,一窜一窜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他不受控制地伸手搂住了顾淮的腰。
顾淮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了蓝玉烟,他急急忙忙转过身去,大口大口喘着气,耳根一片通红。
二人都没有说话,屋内的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良久,蓝玉烟悠悠地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至于你的蛇,你不必担心,你既然已经照我说的做了,它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顾淮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蓝玉烟就化为了一缕绿烟,消失在了面前。
顾淮怔怔地看着还未完全散去的绿烟,心乱如麻。他随手捧起一杯水,“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下去。
他“咚”一声把空杯子放到桌上,用袖子狠狠擦着下巴上挂着的水珠,愣是将白嫩的皮肤擦出了一道红印子。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顾淮循声看去,发现屋外空无一人。他心中警铃大作,心想难道又开始闹鬼了
就在他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看到地上出现了只绿色的蛇,悠然自得地从门外爬了进来。
顾淮大喜过望地捧起那只蛇,那蛇的身子慵懒地耷拉着,松松地缠着他的手臂。
“二青,你去哪里了让我找了好久,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二青浑身湿漉漉滑不溜秋的,时不时地往地上淌一滴水。顾淮搓了搓他的皮,问“你从哪弄得这么湿,难道你也掉河里去了”
说罢,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噗嗤”笑出了声。
二青抬起头来,两颗黑黝黝的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顾淮的笑声渐渐停下来,他看着二青,眼前渐渐浮现出蓝玉烟那张脸,他竟然隐隐觉得二青和蓝玉烟长得很像。
顾淮摇了摇脑袋,似乎想把这种荒诞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他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过清闲,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往外冒了。
顾淮在兰若寺又住了一日,便继续上路了。
宁采臣和聂小倩还要在这寺中停留几日,顾淮便与燕赤霞搭伙赶路。他们二人在安徽地带分别,顾淮要走水路回山西的家,燕赤霞要继续走陆路前往西京。
经过几日的相处,顾淮发现燕赤霞不但武力高强,而且还为人仗义,一路上对顾淮十分照顾。临到分别之时,不禁有几分不舍,原来他已将燕赤霞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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