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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音信全无,殷旬时常摸着那棵每天都掉叶子的树,隐隐有些担心。
按照蜚兽所言,烟花儿应当是找自己有急事才对。怎么蜚兽去了那么久烟花儿都没有来。
这树和寻常的有些不同,殷旬能感觉得到,它活不久了。
看起来枝繁叶茂,但这树似乎不再从光土中吸取养分。断了源,枯败是迟早的事情。
殷旬这些日子便总是来树下站站,担心鸣烟铧再不来它就熬不住了。
砰——
正思忖着,院外的结界忽然传来破界的碰撞声。殷旬仰首探查,只见数十个黑金色劲装的天族正在破阵。
碧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殷旬背靠着大树迟疑了一瞬之后,主动走了出去。
烟花儿如此看重的东西,他得守好不能有事。
为首的暗影见殷旬出现,抬手示意几个正在破除结界的人停下。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殷旬几眼,殷旬抬眉,“阁下有事?”
“你就是殷旬?”暗影沉声,虽是问句,却已确定了八分。
殷旬笑了,“我若说我不是,阁下可愿离开?”
暗影没有多话,下巴微抬,对着身后的几人挥手,“杀。”
殷旬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院中的白树,转身朝另一方向略去。几人对视一眼,立刻紧追而上。
殷旬直到再也望不见院子之后,才落在了一片林中。他甫一立定,就被几人团团围上。
碧色的眼眸对上为首的暗影,殷旬暗暗思忖,这是这群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大抵和自己巅峰状态下不相上下。这片林子他生活了很久,地利站在自己这边。
靠着上千万的草木为阵,要想全身而退甚至杀了这几人不难。
收在袖中的手暗暗成爪,有莹莹的绿光在掌心凝聚。四面八方的野草在悄然之间缓缓移动。
殷旬不动声色地观察几人,笑着拖延时间,“就算是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几位看起来是天族,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何要如此步步紧逼呢。”
暗影没有立刻回答,丢出了块红色的石头在殷旬脚前。
“三日前储君辉贺和镇北将军鸣烟铧结为连理,结道大典上储君听闻你纠缠鸣将军不休,当场命我等前来取你人头。”
红色的留影石在空中射出画面,于一片喜庆的火红中,殷旬看见携手相握的两位新人。
其中一位,便是鸣烟铧。
女子褪去了那身黑衣换上了喜袍,头发被精致的金红发冠束起。她看着对面辉贺的眼神里,既无强烈的喜悦也无多少厌恶。
这模样看起来不像是结婚,倒像是执行命令。
但正是这样才更觉得真实。
暗影接着道,“帝君亲自做媒。答应在完婚之后就恢复卫黎的储君之位。”
“辉贺大人下令,由帝君亲批。魔君殷旬,在下得罪了。”
殷旬一阵恍惚,原本还在质疑的心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对于卫黎来说,建功立业一展宏图是他毕生所愿。而对鸣烟铧来说,卫黎是比她生命还要重要的双生。
只是娶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容貌气质俱佳的男人进来就能将卫黎又重新顶上王位。这对是再合算不过的买卖。更别说还有帝君施压,忠义如鸣烟铧,又岂会屡次抗旨。
难怪蜚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
他闭了闭眼,差一步……只差一点点就不该是这个局面。
怪自己低估了卫黎的忠心,他本以为帝君将卫黎赶到北界又那么快立储君,卫黎必然立刻起兵造反。一旦他起兵造反,哪怕不立刻进攻只是有这个念头,烟铧便不会娶辉贺。
是自己太过大意,没有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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