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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兰蓉虽然心里发怵,可嘴里却仍旧不饶人:“一天到晚尽在外头野,一副丑鬼的模样却还抛头露面,简直是将相府的颜面都丢尽了!别以为打着祖母的招牌就能为所欲为!喂,云蘅,说你呢——”
云蘅一回头,一双黑眸冷芒流泻,煞是骇人!云兰蓉不自觉地住了嘴,待反应过来愈加气恼。
路过云芷时,云蘅深深地看了一眼春眉,脸上露出一丝莫名地神情,看的春眉打了一个寒噤。
“三姐……”云芷小声地唤住她:“今晚,祖母在房中举行家宴,说是有要事宣布。你,你可早些回家……”
回家?
云蘅终于笑了笑,眸中浮上一丝暖意,“多谢四妹妹。”
云蘅领着玉梨已走远,还能听见云兰蓉数落云芷的声音:“你要同她说干什么,真是个贱骨头……”
云蘅暗自摇头。
卢姨娘现今不在,无人给她庇佑,日子过得甚是艰难,不过,这毕竟是云芷自己的选择。
云蘅刚捧着琉璃盏赶到回春堂,却发现厢房的门是开着的。
咣当——
一阵剧烈的响动从门内传出来!
糟糕!
云蘅脸色一变,将盛着蟒胆的琉璃盏放入玉梨怀中,“拿好!”整个人飞身向前。
巫华也从药庐钻出来,云蘅见了更觉大事不妙!
一进门便看到一幕——
周永祎的夫人正拿着一把大剪刀疯了一般,要往流肖身上戳!
流肖竟就着绳索将这个床榻都翻了过来,竭力地躲避。
周夫人一刀刀地戳在塌上,若不是她毫无武功,此刻流肖早已丧命!
云蘅一把抱住周夫人,“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放开我,放开我!是他,是他……”周夫人此刻激动异常,歇斯底里:“是他害了我的莲儿!”
巫华已经将绳索揭开,救下流肖。
周夫人见报仇无望,嚎啕大哭起来。
流肖眉头紧皱正要上前,却被云蘅一瞪,巫华一拉:“莫要过去吓了她!”
云蘅搂着周夫人的肩头温柔地哄着:“夫人,你且慢慢说来,他……”云蘅指着流肖道:“他是怎么害了莲儿的?”
周夫人嘤嘤哭泣,却边哭边说:“方才你们在房内所言,我在隔壁都听得清楚!你们说他,会咬人,会吸血……我,我家莲儿当年便是这般惨死的!”
“什么?”云蘅不可谓不吃惊,“原来令爱当年也是这般被咬死的?”
“脖子都断了……死的好惨……我的女儿啊……”周夫人悲从中来,哭天抢地,突然一噎,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云蘅扶着周夫人躺到塌上。
巫华连忙扶着她的腕脉听了听:“无事,气急攻心罢了。”
云蘅站住了,看着屋子另一边有些呆怔的流肖。
“我……”他似要辩解。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是你的族人造下的业!”云蘅道:“周莲儿两年前在外游学横遭意外,周夫人从此无法走出丧女之痛常年疯癫。”
云蘅冷静的述说却仿佛最严厉的控诉。
流肖沉默地低下头。
云蘅问:“娑族的诅咒,如何可解?”
流肖有些怅然,“除非地灰灭绝于世,我族才能从此摆脱这生生世世的诅咒。”
“地灰?”这已经是云蘅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地灰本是上古太皇神识中的一丝魔性,于太皇坐化后,游散人间吸食世间恶念邪意,于百余年前最终成为幻魔。
彼时坤岛岛主姬炎月力抗幻魔,最终以身殉道,用自己的灵息将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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