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绑好花玉谷,提着便要离开。
“阁下请留步!”云蘅出声唤道。
毕竟棋差一招,今夜白忙活一场也怨不得别人,更何况对方还救了自己,这赏金她也不想去争。
男子慢慢地回过头来,云蘅这才看清楚,他面覆一个铜质鬼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夜风吹来墨发凌乱地飞舞,周身围绕着冷冽的气息,看着很骇人。
“刚才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云蘅大方地抱拳致谢。
铜面男子冷冷地说,“我从不多管闲事,救你的不是我。”
那漆黑的眸光似乎穿过她,看向她身后的某一处。
云蘅心有所感转过身去,铜面男子却已挟着花玉谷踩着轻功遁走。
伴着草木轻微的声响,一身劲装的男子从树丛的阴影里走出来。
“小丫头,又见面了!”
“又是你——”那日出现在云府的墙头,如今又出现在这隐秘的树林!她几乎肯定这个男人一直在跟踪她!
风昱笑着说,“是我,你这丫头真有意思,明明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偏偏进的了赌坊,还又能抓贼?啧啧这般爱财?左相大人难道不管着你么?”
云蘅冷冷地盯着她,既然都被他识破了,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那你几次三番地跟踪于一个女人家,又意欲为何?”
风昱却正色道:“我只想确认,天枢经是不是在你那里?”
云蘅面容冷肃,“你找错人了!”
风昱眉梢轻挑:“你刚才应对花玉谷的那几招,可不是寻常的花拳绣腿!”
云蘅却不再理会他,“多谢阁下相救,若无他事,我欲先行!”
“且慢!”风昱笑呵呵地走近,云蘅浑身戒备,突然眼前人影虚晃,顿时后颈一阵剧痛,人便软软地倒下。
眼前之人尚留有幻相,风昱已在身后稳稳地接住了她。
“小丫头,这是错身分影术!你难道不知道这便是天枢经中的招式吗?”
风昱轻捏云蘅的手脉,不由皱紧了眉头——
还嘴硬?如此浩瀚的内气,九爷果真将功力全都传给了你!
“有了九爷的内气,还这般容易被暗算,可见练得还不到家”
四更天,天已经隐隐有些发灰。
一片万籁俱寂,草野荒芒,可与之相违和的,却是这样荒僻郊野的柳暗花明处,竟矗立着一座精致豪奢的碧玺山庄。
此时,山庄灯火通明,隐约还有筝声流淌,缭绕的晨雾带来几分飘飘的仙气。
吹台之上,琉璃暖阁,轻纱薄帐,亭台露凉。
楼阁的烟云缥缈处。一个玄色的身影枕着月色,慵懒地靠坐在席上,身前摆着一架琴筝。
那如冷玉一般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弹拨着琴弦,看似随意拨弄,不成曲调,没有节奏,却偏偏每一声都有着穿金裂石的劲健!
风昱走到吹台之上。一把将云蘅放到在竹塌上。
“岛主,人我给你弄来的!九爷便是将天枢经交给了这丫头!”
“嗯——”那人动都未动,“孤的休憩之所,你竟弄来外人?看来,你这规矩是该好好立立了?
“岛主,这不是风昱不懂规矩,是这小丫头软硬不吃,可真刁钻的很呐!”
他家这位主子向来喜欢热闹有意思的东西,而这怪丫头刁钻古怪,岂不正合他老人家的胃口?
反正他是管不了了!
姬澈叹了口气,手指舒展,卷了卷腕上的广袖,便是这简单的几个动作,由他做来也如同一幅静逸的画卷一般。
“孤懂你的心思,你若闲得慌,不若孤寻几本有趣儿的话本!”
姬澈已然起身站起,楼头冷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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