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轻轻斜下眼睛,不出所料地看见那笔尖轻轻一颤。
黑色的笔尖停顿良久,将单薄的纸张轻易渗透。
“那又如何?”
玉疏衔平静地扯开纸张,又重新摊开一张。
“就算他来了,归初也不一定会走。”
流光蹙眉,虽然不解,但还是极有分寸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自从方才提到“容倾流”这三个字开始,殿下的情绪,已经波动不平了。
☆
“我说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啊!”
归初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那个吹胡子瞪眼的丫头。
“你可一定要救我出去!”
丫头一下子蹦跶了过来,死死拽住归初的袖子。
“没想到啊,你竟然认识玉疏衔,你说,你到底是谁?”
归初嫌弃地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然后一个反手将丫头扣在腿上。
“嗷呜!”
丫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随即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软乎乎的人肉坐垫。
“我还没问你呢!”
归初一巴掌拍了下去,如愿以偿地听见某人夸张地哀嚎声。
“我们扯平!”
丫头扁了扁嘴,随即开始吐起了苦水。
“你可一定要趁着我家里来人之前,给我弄出去。”
“要是我被逮回去了,可就死大了!”
归初闻言摸了摸下巴,随即将她翻了个身。
“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你修炼蛊术啊?”
“可不是?”
丫头扬了扬声调,像个奶娃一样窝在归初怀里。
“他们要么是炼药的,要么是炼毒的,唯独不准学习蛊术。”
“这是为什么?”
归初对此,倒是颇为不解。
按理来说,既然是医毒之家,应该不会对蛊术心有偏颇才是。
“不知道啊,说是祖上的规矩,反正我不会听的!”
丫头的语气中带了点嘲讽,归初听在耳里,倒是对这丫头改了几分看法。
看似是叛逆不改,实则是真的喜欢那蛊术吧!
就像师兄那样
“你啊,就别想跑了!”
归初摸了摸眉毛,她如今要在云阑停留一段时间,可帮不了她。
更何况,玉疏衔与她家早有串通,这丫头,只有被逮回去那一条路。
“唉!”
丫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却是别无他法。
“跑不了就跑吧!反正这次情况不一样。”
看着归初不解的眼神,丫头扬眉一笑,“我哥哥的生辰要到了,估计能逃过一劫。”
“生辰?”
归初呢喃一声,眼神突然深谙了起来。
生辰?
她想,她可能知道这丫头的身份了。
“欸,我哥哥的生辰宴,你要不要来?”
“我倒是想去啊!”
归初摸了摸她的脸,还坏心眼地揪了一爪子。
“以什么身份啊?”
“我朋友啊!”
丫头义正言辞,她们也算是一起“同生共死”过了,也算是朋友吧!
“你别担心!到时候我在家门口等你,专门迎接你,够意思吧!”
归初点点头,是很够意思。
不过——
“在我去参加宴会之前,你得先自报家门啊!”
丫头闻言一愣,随即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归初轻笑,这丫头,倒是不傻!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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