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连连摇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他入狱以来,受了不少的刑。
他常年为官,连吃个饭都有人伺候,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痛?
“不就是个靠妹妹上位的东西,他能知道什么!”
看了一眼脸色青白的李文山,容阡霄轻嗤一声,便转过头去。
不得不说他猜得确实没错,这一系列的计划,他确实被蒙在鼓里。
所以,就算是连扶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有苦难言。
肩膀上的手仿若轻鸿,撩过心尖,将他体内的怒火稍稍携走了些。
若不是初儿的事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那他怕是会为他这少有的温柔和懂事欣喜良久。
“你最好盼望着,初儿没事。”
连扶隐看了眼李文山,他的语气,像是没有任何波澜的湖水。
容阡霄跟着他的步子走了出去,看着他一如既往挺拔的身姿,却是摇了摇头。
不管初儿有没有事,这些人,怕是难再保命了。
比起连扶隐这个哥哥,他哥的杀意早已经抑制不住了。
容阡霄示意禁卫落锁,透过缝隙看了眼满面绝望的李文山一眼。
一夜天堂,一夜地狱,天翻地覆,想必就是如此。
怪就怪,他有一个不安分的妹妹和外甥。
贪恋得不到的,心思狠毒不走平坦路,这样的下场,已是预料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
就算是人心全是慌乱,但时间却不会因此驻足。
它依旧持续的流失着,又快,又平缓。
几天之后,归初气冲冲地出了屋子,朝着院子里正在熬药的司衍阙就是一嗓子大吼。
“喂!司衍阙,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这都几天了?
原本说了到了时间就让她走,可到最后这人就是不放人。
每次她趁着他人没在,就想自己溜出去,可还没走出这座山,就被逮了回来。
这人简直就像苍蝇盯着蛋,无处不在!
司衍阙头也不回,自然也不知道她心里的九九。
任凭她怎么喊叫,怎么气愤,他都一概不理,而是只顾认真地熬着药。
他常日里阴郁的眼神轻轻落在黑青色的药汁里,带着执拗的利光,不知是想要穿透它,去看谁。
“等你伤好了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许是终于受不了她的叫嚷,司衍阙伸手揉了揉肉备受煎熬的耳朵,终于搭理了她一句。
“我已经好了!”
归初走到他面前,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手里的药,捂了捂鼻子。
“怎么又有药啊?我不想喝”
天知道她本就受不了这药味的清苦了。
自从进了宫,遇见了容倾流,她就更闻不得这臭味了。
可惜——
归初阖眸,他如今不在,没人会那么耐心地哄她。
“你身子还有些虚弱,我特意准备了灵药,给你补补。”
司衍阙望了她一眼,熄了地上的火,端起药碗推了推她。
“外面风大,先回屋去。”
“可我不想喝药”
归初跟在他身后,有些烦闷地踢着脚丫子。
“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这不过就是伤。”
“哐!”
司衍阙将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惹起了一阵声响。
看了眼洒出来的药汁,归初脚下一顿,有些呆愣地抬起了脑袋。
她神情迷蒙,像是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很生气。≈40b;倾国盛宠≈7a;≈54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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