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今天,他竟然告诉全天下,说他害怕那一个女人!
一国之君,人上之人,他竟然把她连归初捧在了手心里疼。
凭什么!
她连归初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容倾流要这么对她!
凭什么凭什么!
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
被寒雪常年浸泡的声音平仄,在耳边哗然炸开。
玉青丝呐呐地抬头,却连他的正脸都瞧不见。
原来她竟然说出来了。
她是魔怔了吗?
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好恨!
恨那个中途冒出来的女人,恨她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人。
“你恨她?”
他好像会读心术,就算没有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玉青丝反复琢磨着他的话,一瞬间有些迟疑。
玉疏衔也没有催她,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他动作优雅,不急不缓,像是平日在院子里闲饮一般。
但他身后的流光,却轻易地感觉到了他方才那一瞬间的阴暗。
这样的神情,好像许多年未曾在殿下眼里看见了。
流光看了眼上方恩爱的夫妻俩,无声一叹。
“是,我恨她”
玉青丝终于出了声,她骗不了自己。
她就是恨她!
恨得想让她去死。
想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这样的话,容倾流的眼里,就不会有她了。
这样的想法像是攀附在肠骨间的臭蚷,一点一滴的啃食着她的理智。
“那又如何?”
玉青丝抬头,正好望进那双眼里的冷光。
那是简简单单的不屑和嘲弄。
“皇兄”
玉青丝很想问他,明明她才是他的皇妹,他为什么要朝着一个外人?
但她不敢,她太了解也太害怕她这个皇兄了。
他浅淡着神色,却可以一眼不眨的杀死一个三朝老臣。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人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
所以他下了令,朝着他的侍卫流光。
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朝堂上,在父皇的面前,杀了那个大臣。
他太冷血了,尽管他看起来,像是贵家公子。
所以,就算她心底再不甘心,再不服气,她也不会蠢到追问。
不过,总得有一天,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
那连归初,斗不过她玉青丝!
而此时还在暗自思索的连归初自然也没有想到,这场上已经有一个人,向她伸出了镰刀。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琢磨着容倾流的话——“本君惧内”。
这是真的吗?
他确定不是说反了?
他惧她?
不对吧?
是谁像爹一样管着她,又是谁像禽兽一样的欺负她?
莫非她在做梦?
她在想,底下的人也在想。
出了这么一档子“差错”,却足以将众人的心思从擂台上完全拉了出去。
备受冷淡的云篁摸了摸鼻子,随意地扫了眼天上的暗云,踏步走下了擂台。
他一走过来,月孤尘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身边人截然不同的情绪。
一方是情绪高昂。
要不是他拉着,楼遥遥怕是一个健步就得跨到人家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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