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丫鬟在外面等着,过来看望柳莺,想开解她。总看她这么消瘦下去也不是办法。
柳莺却没有心情招待她,请了她进屋坐,就心不在焉的。
袁菁瑶不是会墨迹的人,可柳家都是她在乎的亲人,跟那个冷冰冰的应国公府不一样,她希望柳家好,希望柳家的人也都好。每次看见柳莺这样,她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莺还以为她是该走了,不舍得她们姐妹,所以这样来走动亲近,提起精神劝她,“如今家里是她当家做主,国公爷也早被她笼络了,她有儿有女,也早立住了脚跟,表姐回去别跟她总对着干,忍耐些时日,等以后面子情上过得去也就行了。她总是国公夫人,是你继母,你给她几分体面,她也不敢太苛待你的!”
袁菁瑶是来劝她的,没想到却被她劝了,“我的事儿我知道,我是来看你的。”
“我?我没事儿,就是这些日子身子有些不舒坦,往年也都是这样的!”柳莺眸光闪了下,压下心里的难受,转移话题继续劝袁菁瑶,“表姐有时候脾气也别太硬,等你回了京都,我们都离得远了,见不上也帮不上你多少,你啥事儿都得靠自己,你这性子也改改,该软和的时候就软和些。”袁菁瑶这样的性子,了解她的知道她心底柔软善良,可不了解的只会觉得她不懂礼嘴太毒,出了嫁在婆家这样容易吃亏不讨好。
袁菁瑶提了几次都被柳莺岔开话或绕过去,最后柳莺精神不支,送了她出来,还是没有劝说成。
柳莺虽然腼腆柔顺,但心思敏感,又怎么察觉不到袁菁瑶来的意思。是想劝她放开心的吧?!她也想放开,可是心已经丢了哪还那么容易放下!?她试过了,放不下啊!
伺候的丫鬟看她又坐在窗前出神,眼眶泛红,盈满水光,担忧又心疼,“小姐!小姐这样自伤自身又是何苦?姚公子连知道都不知道小姐的心意。”
柳莺看了眼自小跟着自己的大丫鬟,“落香!你说他连知道我的心意都不知道,我现在这般是不是很不值得?”
落香眼中也湿润起来,“小姐”她们小姐只是性格温柔不懂笼络人心,不懂表达情怀而已。是那姚若阳不知道她们小姐的斐然才情,不知道她们小姐的好。
柳莺伸手摸了摸琴弦,勾了一根弦,低沉的声音嘭的一声,像是敲击在心上,沉沉的,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似的。躺在床上良久,柳莺几乎一夜未眠。
不过经过一夜的思考,柳莺也下定了决心,拿定主意试一试。
所以次一天柳莺提议了姐妹兄弟几个在园子里赏玩,弹琴作画作诗,因为袁菁瑶不久就要回京都待嫁,柳大老爷也在京都任职,柳琴也是要去京都备嫁的,姐妹没有多少时光可以这样相聚玩乐,柳絮心情很好,兴致也很高。
袁菁瑶看柳莺似是放下了心结一样,以为她想开了,微微松了口气。听柳絮提议重阳节去登山,暗叹口气。
柳莺还搬了自己的琴出来弹奏,柳絮拿了玉箫出来合奏。
柳琴也写了副字,说是袁菁瑶走之前要送她点东西。
柳乃钰悄悄问袁菁瑶,跟柳絮说了没有。
转眼就不见了柳絮的人。
柳莺身子不爽利,要作画,柳絮自告奋勇的帮她去拿画笔颜料去了。
袁菁瑶一听,顿时看向柳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柳絮被爱情的甜蜜环绕着,看什么都觉得明媚阳光,做什么也都觉得开心愉快。又想着柳莺这段时日情况不好,如今总算转好,又想作画,高兴的过来柳莺的院子。
刚进屋,看到书桌上半合的画,顿时愣住了。
落香特意落后了几步,又说去内室拿件披风给柳莺。
柳絮展开整幅画,顿时如遭雷击。画上的人就是姚若阳,眉目飞扬,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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