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觉得心撕裂般的疼,疼的她受不住,咧着嘴,眦着眼。
而苗氏和姚满仓等人都震惊的反应不过来刚接收的消息,没人注意到毛氏。
还是来看热闹的村民见毛氏异样,哎呀一声,“忠举他娘这是咋着了!?”
姚满仓几个这才发现毛氏不对劲儿,急忙扶着她。
来的俩人看着对视一眼,皱眉瞧着。
姚正中跺着脚,咬牙骂了句造孽,让傻愣不知道干啥的姚忠举,“还不快去请郎中!”
姚忠举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往张河里沟去请了张三叔来。
张三叔给毛氏扎了几针,毛氏这才觉得稍微缓和过来,不那么撕裂般的疼了。
“这是造了啥孽啊!”苗氏痛哭不止。
家里人都不知道该咋办,姚满仓只知道找姚满屯过来,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都不知道姚正中家的宅院咋突然变成了别人家的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姚正中镇定些,上来问那俩人,“你们跟那常德是啥关系?那常德他骗了我家的房地契啊!”
俩人都疑惑的摇头,“常德我们不认识,这院子是我们老爷买来准备在乡下养病用的。这马上快过年了,也不是我们不通情理。这院子既然是我们老爷买下的,那就不是你们的了,你们再住在别人家里过年可说不过去!”
姚正中简直大喘气,咽了下口水,“那么这院子是谁卖给你们老爷的?你们老爷是啥人哪?”
“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老爷跟谁做生意的事儿。我们老爷是昌州周老爷。”俩人回了话,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现在可咋办?现在可咋办啊!?”苗氏泪流不止,悲痛欲绝,一副凄惶无助的样子。
梁娇娇撇撇嘴,“就这破院子我还不愿意住呢!连我们梁家下人住的都比不上。”
梁妈妈笑着应了她一声,“这乡下院子都这样,能盖成二房那样的院子,还是头一户呢!”说着看了眼毛氏和苗氏。
毛氏眸光一转,心思动了起来。她只想着房契地契丢了,天塌了。可他们家的院子就算是刚盖的新屋子,也最多才值二三百两银子,加上宅基地也不值多少钱。那一百亩也就一千两顶头了。这些东西在二房来说根本不算啥。这院子要是没了,那他们岂不是都得跟二房合住了!?有她这个长嫂,有婆婆在,到时候家里还轮得到王玉花当家做主!?
想到这,毛氏心里更顺畅了。不过二三百两银子,没有就没有了。能跟二房住一块,从此压着王玉花那个贱人,占了二房的家,那就可不知道二三百两了!
仿佛看到了光明无限的前路,毛氏哭的都不那么悲恸,伸着手一副虚弱的样子,“不要打人!不要打人啊!我们搬!我们搬走就是了!”像是被梁家打两次打怕了一样。
“大过年的,往哪搬啊?”苗氏眸光闪了闪,哭的更伤心了。
姚满仓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往老二家搬!她们家地方大,够住的!这都出了事儿,他连头都不露一下,也真是丧尽良心了!”
“现在也只能往二弟家搬了。”毛氏伤心的哭着,走投无路的样子。
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脸色也变了。虽然捂的严,但两个村的人都知道,姚满仓这一大房跟二房不对付。现在姚满仓把房地契弄丢了,一大家子要住到二房去,那是去当人家二房的家,还是想咋地!?
姚正中脸色很是阴沉难看,“我不搬!这是我住了一辈子的老院儿,要搬你们搬,我不搬!”
毛氏眸光幽转,哭道,“爹!人家都逼上门来了,我们不搬又能咋办啊!还是搬了吧!回头再挨了打,这可是大过年的啊!”
“老头子”苗氏也看着姚正中,一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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