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是那么拎不清的人么。
我看着霍毅朝前走了几步,“温远这件事我的确是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小子个性很倔,很极端,有点像被惯坏的二世祖,他能把我当朋友不容易,我也答应过他,不告诉他妈妈,本来打算,把这事儿处理完了,等以后找机会在跟温姐说,没成想,你刚刚也很好,没让我当坏人”
霍毅没怎么接茬儿,只在我说出谢谢时就带着那么一丝饶有兴致的样子坐回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眼神直白的打量我,背身后靠,有些怡然。
我尽量让自己说的中肯,怎么讲,刚才霍毅看似不留情面的把这事儿都说了。
其实,帮的还是我,不然,这双面胶得做到什么时候?
玩砸了,就是内外不讨好,要不是看温远被欺负自己气不过,谁乐意搅合进这种事。
“所以,霍毅,我还是谢谢你,真心的。”
我说了一通抬眼看向他,站到他的办公桌前,“温远那边”
“温远不重要。”
霍毅淡淡的打断我的话,眼神有些玩味,“你要怎么谢我。”
“我”
我挠了下头,忽然朝着他的办公桌一趴,“霍毅,原来你那么神啊。”
霍毅眉头微挑,被我突然这一出儿弄得有些发笑,“什么神。”
“干啊!”
我睁大眼,手肘撑着桌面朝他探了探,“棍哥都跟我说了,你穿过他,还给了那刀哥三刀,你太让我佩服了,干的漂亮!”
“棍哥。”
霍毅笑的揶揄,“你这自来熟的本事倒让我佩服。”
我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不自来他也熟啊,那个,霍毅,你们那时候打架都用什么,砍刀,片刀?”
“军刺,链条,或是板砖及手边能捞着的。”
霍毅答得简单,“砍刀砍不死人。”
我吞了下口水,“就不怕事儿大了?死人了怎么办。”
“认。”
霍毅的脸朝我微微探了探,轻声道,“那个时候,没人会想这些,如果我看着板砖还想一会儿要不要捡起来拍他,那么,倒地的,就是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的眼,嘴角生硬的咧了咧,“不对啊,棍哥说你给了刀哥三刀,那你刀哪来的,总不能去滑冰时就想好带着刀了吧。”
“冰刀。”
霍毅的薄唇一启,“算刀么。”
你狠!
离得太近,气息有些不稳,直腰看着霍毅似笑非笑的脸,“听说刀哥也给了你一军刺?”
霍毅没答话,眼神意味深长。
我不太自在的笑笑,“我怎么没看着你这道伤口啊,总不能是攮在你后背”
“你想看?”
我点头,霍毅大方的起身,挪开椅子让我站到他身前,抬手,就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眼神坦荡。
办公室里很静,下午柔和阳光照得空气中都是小小细细的毛绒,我没吱声,看着霍毅解开扣子把衣服左右散开,身体轻轻的倚靠着后面的班桌,皮带还松了几分,指尖在小腹右下方的位置一指,“这里。”
我低头看去,腹肌稍稍往下,阑尾附近,十字形状的疤痕,诡异的,点缀在紧致的肌肉纹理上,透着股妖娆的美感。
不自觉地,我伸出手轻轻触碰,“是这里啊”
恍然失神,脑袋里,浮现大胜惊诧呆愣后声嘶力竭的模样,“肖鑫!!快跑啊!一会儿警察来啦!跑啊!!!”
那个傻了一般的肖鑫,像是就在我眼前,他直直的看着手上的血,“大胜他是不是死了”
“你他妈跑啊!这事儿我担着!我说我我捅的!!你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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