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电话来了,广东话夹着英文骂。”她郁闷地趴在桌子上,“我觉得我可能要失业了。”
“不至于吧。”姜岁扯扯嘴角,“你给陈佑宗拉皮条了?”
“这我哪敢,而且我要是有那能耐还在这儿当个小助理?”灿灿哭笑不得,“千防万防防不住路人的亲戚是记者,有人在门口看见佑宗哥进了剧组拉的隔离带,当时就拍照了,也怪我,刚下车的时候没及时把帽子和眼镜给他。”
姜岁纳闷,“我没看见有新闻出来啊?”
“工作室压下来了。”她叹了口气,“幸亏那个记者不是什么三流八卦小报的狗仔,拿到照片先给了他们主编,主编又打听到工作室,昨天晚上半夜两点多老板又起床和主编何姑经纪公司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今天早上又五点多起床一直打电话到出门。”灿灿的脑袋快要埋进她的双下巴里,“他比我惨多了,我今天早晨听着何姑那边一个劲儿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放不下冯熙薇什么的唉我觉得自己好内疚。”
当年为了冯熙薇能发展更好,陈佑宗曾经推了许多内地的工作,无形之中也让自己的影帝光环晚来了至少两年,何姑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一边惋惜一遍帮他在香港接更多工作。而分手以后冯熙薇内地的新公司又拿着他炒作,灿灿那个时候是看着他走过来的,很艰难,每天都有记者孜孜不倦地问同样的问题,而他为了女方的名声陈佑宗也不好出面解释,灿灿几乎每天都在家生闷气,恨不能扎小人诅咒冯熙薇,祈祷陈佑宗八辈子也别和她扯上关系,现在死灰又有复燃的可能,她怎么能不内疚。
“压下来就好。”姜岁安慰道,“我去年清明节回家祭祖的时候被狗仔追了一路,还拍了我一堆素颜的照片发到杂志上,说我受排挤一个人形容枯槁,当时什么恶毒的话都出来了,还预言我是'有史以来最能作死'的女演员,放狠话说半年内我不退圈他们杂志社就关门不干。”
灿灿瘪着嘴:“好像略有耳闻,那个杂志社现在怎么样了?”
“半年时间一到,我就把他们告了,现在还打着官司呢。”姜岁朝她眨眨眼,“敢说就敢做,说好半年关门结果到时间又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这行吗?我就要让他们知道话不能乱说。”
姜岁一脸无所谓,毫不在意她因为鼻子里塞着纸团而变得非常怪异的声音:“它一三流八卦杂志能有多少钱?员工除了拍我的那几个狗仔其他人我半年之内全都介绍给了其他杂志社,现在那儿就只是个空壳子。我赚的大部分钱都投到这个官司里了,现在住着的还是公司帮我租的房子。你可能觉得我傻,但是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八卦你可以写,但你要为你写出来的东西负责任。”
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周身简直金光闪闪,燃烧着玛丽苏的熊熊之火。
“所以。”她拍拍灿灿软乎乎的手臂,“遇到一个这么好的杂志社就知足吧,顶多几个月奖金外加挨顿骂而已嘛。”
说完,姜岁潇洒地扯下鼻孔里的两个纸团扔进垃圾篓,起身站在原地晃了晃脖子。
“岁姐。”半晌,小姑娘四十五度角仰望她,眼里带着崇拜,“你的鸡汤宝典能送我一本不?”
姜岁回眸一笑,“等陈佑宗普通话过关了,就把给他那本淘汰下来给你~”说完,她转身连滚带爬地下了保姆车。
拍摄场地是在湖市的一个幽静的小公园里,拍摄组一大早就取景蹲点清场找群众演员什么的,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姜岁过去的时候,灯光师孩在调设备,陈佑宗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从后面拍了拍他左边的肩膀,然后老腰一扭人迅速跑到右边——下一秒就对上了男人没什么表情的脸。
“不按套路出牌。”姜岁愣了一下,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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