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寺旁一农家人茶摊上的。”
“倒是不错。”姜觅点头赞许。
不必雪花洋糖也不是寻常冰糖,这里面的甜味更像是牛乳。一个农家添牛乳做糕点?这等心思与眼界倒是不寻常。
“闻说他家祖上也说着护国寺里的人,从宫里出来的负责点心的御厨,随主子到护国寺礼佛,谁知主子一去不回他也难回皇宫,便在此处安置下来,传了后代,点心方子留了下来,倒是齐全。”唐玥随意聊着,方才的话题便一去不回。
气氛甚是轻松,可姜觅眉间的愁绪可未曾减去半分。
两人又手谈了一局,待快午时了,姜觅才悠悠开口。
“你说,我这婚事――到底是好是坏?”
姜觅语气不好,眼神也恍惚不定,唐玥看过去时仿佛看见一层又一层浓重的迷雾,将姜觅整个人禁锢在内。
“日子是自己过的。要是自己不会过,再好的局也能输得一塌糊涂,要是会过,死局也能起死回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这种事……唐玥深觉得民间话说得好,一不做保二不做媒,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事,谁又说得清?
“那个犯下一十五起杀人案的凶手落网了。”姜觅合上双目,养躺在椅背上,发丝垂落依稀隐入脖颈之间,她的语气飘渺又淡然,似乎看透了一切只是不计较,又似乎很累下一刻便能睡着,“是平王抓住的。”
唐玥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谁抓的――有区别吗?
“阿玥,你知道,对不对。”
“对。”这事儿没必要撒谎。
“你知道平王做了什么吗?”姜觅语带讥诮,声音拔高到“平王让叶九思万子承去找郑肃希,想让他禀告皇上,这人……是郑肃希抓到的!”
唐玥不知做什么回答,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吧嗒着茶杯盖子,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炭火烧灼的声音和唐玥拨弄杯盖的响动。
白黎这一子,下错了。
郑肃希这人,唐玥第一眼见他便觉得此人儒雅,却又傲气,凭他能不靠家族单枪匹马做到刑部侍郎便可知道,他这个人,傲气重着!白黎这举动,是活生生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唐玥并不觉得叶九思和万子承能瞒住郑肃希,叶九思与万子承与白黎乃是同窗,此事大多官场之人都知道。
“阿玥。”姜觅用极其痛苦的声音唤唐玥的名字,眉心紧蹙着,脸上表情半痛半殇“阿玥,他喝了一夜的酒,他书童来寻我,我去劝他,可他……险些把我推入冰湖之中!若非我的丫鬟会些拳脚,只怕你今儿得来探病了。”
“阿玥,女儿身便不能问政事吗?”
“可平王不也会与你商量吗?”
姜觅讥讽万分,睁开眼望着屋顶横梁,唐玥看见她眼角有泪划过,须臾没入衣襟。
“他不是白黎,我也不是你。”唐玥抿唇,道“这婚事,你愿嫁便嫁,若不愿意,我们不认便是,不管怎么说他不该对你动手。”她讨厌打女人的男人!
“反正国孝,不婚嫁,没信物没凭证我们不认!”
姜觅起身看着唐玥,莞尔一笑,眸中虽是带泪却也绽开桃花朵朵,娇柔一身却不娇气。
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傲骨。
“这婚,我也不打算同意!”
“不是因为他推我,他当时半醉半醒,也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觅逐字逐句,说得极其认真,斩钉截铁的,唐玥就知道这事没转寰的余地了“阿玥,我羡慕你,得平王,我直平王这样的人世间难寻,可有一件事我很肯定。”
“我要嫁的人不一定是我爱的人,但他一定要尊重我,尊重我的态度,尊重我的意见,不会把我当成寻常脂粉,圈在后院里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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