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臣还发现京中此类事件大小十五起。杀人者身上都有彼岸花的印记,被杀的人都是些杀人放火仗势欺人之辈。多为……官宦人家。”
皇帝一下子笑了开来心情甚是愉悦的称赞了一句“做得不错!”
白黎惊异非常失声脱口“陛下……”
皇帝看了过来,眼神复杂,白黎也只能依稀辨明其中的沉重“安弦,你该知道不是所有官员都两袖清风,更不是所有的官换子弟都能学孔孟之道,无愧于天地民心。这世上更多的是欲壑难填的贵族和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纨绔。”
“朕……也是有心无力啊!”皇帝似乎一瞬间老了许多年岁,像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发翁,托着行将就木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已知的死亡“安弦,这朝堂上有太多的拉帮结派,瑞王死了可瑞王还有党羽在,还有子息尚存,朕不能……也不敢斩尽杀绝,怕日后有人拿笔戳朕的脊梁骨说朕是暴君,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可瑞王妃是细作的消息更不能放出去!若是放出去,只怕民心难定啊!”
“陛下……”白黎怔怔,十分清明只剩下一分了,他其实也知道皇帝的身不由己可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一向聪颖为什么会在曦嫔身上……
“安弦”皇帝闭目,声音沉着厚重一扫方才颓势“朕知道曦嫔对朕不忠,可曦嫔……用处不在此!”
“陛下的意思是……”白黎咯噔一下恨不得立时便跪下去表示衷心,可他不能,这时候不能心虚,心虚的代价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时候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反正……皇帝也没证据!
“朕要你好好保护曦嫔,不要让皇后和东阳在这个时候坏事。”
“是。”白黎心里松了口气,深觉这位帝王心思深沉诡谲之处,决意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尤其是锦衣卫……也许连平王府的亲信之间也有这位的人!白黎垂眸暗自琢磨是否要去联系连云山的尹松等人。
该早做好准备才是。
“这事先让郑肃希查着,你着锦衣卫暗中寻访,切忌打草惊蛇,朕――想见见这背后之人。”
“诺。”白黎应声领旨退下。
看来皇上是起了惜才的心思,只不知这人能否为他所用又能做什么,是暗或明。
少顷,唤了陆总管进来伺候。
“今日就宿在勤政殿。”
“诺。”
论起勤政,今上可从不懈怠。陆总管叹气,遣了人端养神汤进来伺候皇帝用了,才洗浴舒缓筋骨,熄灯安寝。
次日清晨,天方晴,路上人尚稀少。
便有一公子裹着黑裘大袄带了帽子骑马出门,手里似乎还抱着一卷画。
他赶时间偏偏转角处有人嚷嚷着引来一大堆人,阻了他的路,皱着眉头牵着缰绳看这到底是演的哪出。
“救命啊!救命啊!”一柔弱女子哭着喊着,他上下打量过长得不怎么样只能算清秀,就是卖身去烟花之地也卖不了几个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我们也有说法!带走!”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大冬天的厚衣服裹得胖成了球。
“我爹欠的明明是五两银子,你们狮子大开口说是五十两!这是哪得道理!”那姑娘也有几分刚烈模样,红着眼怒吼。这一出转折倒是让旁人多了些唏嘘感慨,只这时间出门的大多都是为生计所迫谁也没这个闲钱闲心救人。
说什么积德行善不过各人自扫门前雪罢了。
达才能兼济天下,穷只不过独善其身。
“你爹既然借了印子钱,就该按印子钱的规矩来!利息是这样算的,你就是找一百个账房来算这钱也是五十两!我还给你抹了零头,不过叫你回去嫁给我儿子做媳妇你就这般不耐烦,好,五十两银子还来我就放你走!”那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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