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缄口不语生怕被唐母迁怒,唐靳眼神黯黯不知在筹划什么,唐珠唐瑿――两个人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母亲若是没有异议,此事便作罢吧。”唐斳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开口“至于二弟,我还是那句话,一身干干净净,何惧流言蜚语。”
唐靳躬身对唐斳道“多谢大哥教诲。”
唐斳意味深长的道“人啊,这辈子难得糊涂也难得清醒。”又踏着步子离去经过时停留片刻,低声道“一仆二主,二弟可真是铁了心思要唐家满门的命了。”
“母亲年纪大了,明日好生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也不知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唐母僵着脸,在唐唐斳离去后猛地坐下,后腰传来一阵痛觉,却让脑子清醒了许多。
这侯府,是皇上的,他给谁那就谁接着,不给谁谁也没辙!
又看了看旁边小兔样的唐瑿,不知如何是好。
“祖母,天晚了,孙女不叨扰您了。”唐玥离去,唐瑚唐珑一起。
“哥哥。”天色漆黑,松鹤楼的烛火虽明却透着暮气沉沉,压得所有人难以喘气,转过花园,内外院门隔开长道时,唐玥突然出声。
风灯摇曳撑起荧荧之火。
“小玥儿?”唐瑚开口,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两位哥哥听懂了父亲的意思吗?”唐玥道,她家大哥对于家人太过正派,二哥虽然机智却在大事上还是需要人点醒才是。今晚父亲说得这般朦胧,也不知她哥哥明白没?
果然唐瑚很是正派的说“父亲不过是在担心祖母今晚被气着罢了,明日拿帖子请个太医就好,无甚大事。”
难道是她想得太复杂?太阴谋?唐玥忍不住扶额,为什么她感觉父亲说的是另一个意思?
“对啊,是我我今晚也咽不下那口气。祖母素来偏心老三,平时那些钱财婢女也就罢了,这种爵位大事也要给他,我们几个算什么?”唐珑有些不快,虽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唐母的偏心,但不代表他能忍受属于自己长兄的东西给唐瑿!侯府世子之位,想要可以,凭真本事来!唐瑿除了于诗词一道上有些天赋,论治世文章唐瑿简直胸无点墨!
“所以――”唐玥笑得宛若狐狸,眼神璨璨。
唐珑心神一晃,灵光闪过“小玥儿你的意思难道是――”
唐玥心照不宣的笑笑“人老了,糊涂点也可以理解。”
唐瑚眼神一冷,随即释然。这年头,总得要自保。
“不过我更好奇那个和尚。”唐瑚道“我总感觉我们或许改去拜访拜访。”
第二日,唐瑚亲自请了太医院极擅年老之症的太医,诊脉开药,太医亲自嘱托了唐家众人“日后要好生养着,轻易别动气,毕竟人老了,容易中风。”唐瑚亲自奉了诊金送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去了唐斳的书房。
“父亲。”
“何事?”唐斳并未搁下笔墨。
“昨晚祖母说的那位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祖母如此信服?”唐瑚皱着眉头,还是湛然若神的模样。
唐斳顿了一会,起身取出一封信交给唐瑚“这是那年你祖母病愈后我让人去打探的,消息都在里面了。”
唐瑚取出信笺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父亲――这,是何意?”
“就是这般。来无踪迹,去无痕迹。也曾去寻过你姑姑姑父要林娴出家,白家昔年似乎也曾遇到过,只是不知究竟如何。不过可以肯定,这和尚功夫很高。”唐斳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怎么办,这和尚当初一来,唐瑿就成了宝,唐母越来越偏心二房,才造就此番唐家内讧,白家遇上了他,他竟然有脸化人家王妃出家!结果两夫妻葬身边城,林娴遇上了,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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