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郑憾的帖子以快马加鞭的方式送到了江应谋手里。接到那封贴子,江应谋有点意外,因为两年来,他与郑憾并没任何往来。
如今的江公子已过上了隐士的生活。博阳之乱被平后,他联手四大家族拥立了炎骅里为王,复辟了炎氏,至此,他便功成身退了。
带着奶奶临终前留下的羊皮小卷,他携妻带口地来到了这风光秀丽的巫溪族地,成为了巫溪族的一份子,对于外间之事,他已没兴趣再理会了。如今他的日常,不过是种种药草,下下厨,陪无畏练练剑,另外应付应付他家的小魔王——江慎儿。
呼啦一声,江应谋手里的那封请帖忽然被一只又小又白的手飞快地抓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浅黄色夏衫的小人儿一面尖声笑着一面迅速“逃离”现场。
这便是江慎儿,一岁零两个月,江公子和无畏的第一个儿子。11个月就会走路,手脚异常灵便,跑起来真跟带风似的,又快又稳。每日,他必做的事情就是“骚扰”他老爹,抢东西,藏东西,啃东西以及各种的折腾,被封以慎小魔王的称号。
“大公子被打劫咯!快来人呀!大公子被打劫咯!”桑榆在旁逗趣地喊着。
桑榆越喊,江慎儿就越兴奋,笑声就越尖亮。只见他满屋子地来回跑着,右手紧紧地抓着从他老爹那儿抢来的新的“战利品”,兴奋得像在巡演似的。
江应谋冲他勾了勾手指,十分温和地对他说道:“来,把东西还给爹,那是个坏叔叔寄来的信,咱们把它扔了好不好?”
慎小公子不肯,还在来回地跑着,一边尖叫一边手舞足蹈。江应谋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桌上一只花饼,冲他扬了扬逗道:“慎儿,爹这儿有块花饼,很好吃的哦,爹都流口水了,可没舍得吃,慎儿你要不要?不要的话,爹就给松鼠咯!”
果然,食物对慎小公子是有很大y一u惑力的。他立刻把手里的“战利品”松了,奔向了他老爹手里的花饼,用胖乎乎的一双小手抓住花饼后,忙往嘴里塞去。
江应谋趁机抱起了他,放在怀里,轻声地叮嘱道:“慢点啊,慎儿,没人跟你抢的。爹做的花饼好吃吧?爹还做了很多,你慢慢吃,来,咱们先喝口水。”
“公子真是细心,”桑榆双手奉上水道,“这世上还有哪个爹能像公子您这么温柔细心的?要我说,夫人都不及您这么耐心呢!”
江应谋一脸满足地看着儿子笑道:“这可是上天送给我的宝贝,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想我从前一直都是病怏怏的,谁会想到如今我也能有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了呢?所以,这是上天怜悯赐给我的,我得好好护着。”
“那公子会去锦城吗?”江坎将那张请帖从地上捡了起来,送回了江应谋手边。
江应谋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凭几上道:“我已不问外面的事情,去干什么呢?回头你回复一封信,只说我身子抱恙不便前去就是了。”
“不知道这回郑憾特意邀请您是有什么意图?”
“别管他什么意图,咱们不搭理他,他再有意图也没用。只要不是关于魏氏的,我都没什么兴趣。”
“唉,是啊!”江坎轻叹了一口气,“魏氏这两年是完全没有音讯,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似的,所以,夫人和江尘才会隔一段时间就出去打听打听,只可惜,每回都是空手而归。”
“这回他们出去了也快小半个月了吧?”江应谋问道。
“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回会不会有点消息。两年了,不知道蕊珠姑娘和眉夫人母子究竟怎么样了,魏竹馨会不会善待他们,又或者我想应该不会吧,毕竟还有个魏空明在。”
江应谋轻轻地摇了摇头,略带愁容道:“说不好,因为如今的魏竹馨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眼下咱们只能祈祷可以尽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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