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担心空行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没事儿,没事儿,空行好好的,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为何会做那个梦”
“因为梦是反的。”
“空行他真的会没事吗?”她哽咽了一下。
“我今日去打听过了,说司刑司内的疫情已得控制,疫情病源仅限于死牢内,其他牢房只是隔离,并无沾染,相信司刑司很快就可以解封了。”
她忙抬起头,欣喜道:“当真?”
“怎么连我都不信了?是我亲自去打听的,还会有错吗?这场疫症其实并不算严重,发现得很及时,控制得也很有效,所以并非造成大范围的死亡。”
她轻拭了拭泪水:“那就好!看来你师傅还真有两下子的!”
江应谋笑呵呵地看着她,替她擦了擦眼泪:“这下放心了吧?还跟从前一样,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开始哭了。”
她噘了噘嘴,不好意思地垂头笑了笑:“人家被那个梦吓着了嘛!”
“那可以安心睡觉了吗?”
“睡不着了,”她贴近江应谋的怀里,双臂缠着江应谋的腰嘟囔道,“江小白,我忽然很想松鼠了”
“我也挺想那小家伙的,不过没关系,咱们很快就可以回去接它了。”
“真的吗?咱们真的还能过回从前那样的日子吗?你能离开江家吗?奶奶还盼着你接掌江家呢”
江应谋拢着她,轻晃了晃脑袋:“我不适合接掌江家,江家需要一个更有魄力的人来接掌。”
“江家有这样的人吗?奶奶就想让你接管”
“好了,”江应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垂眉道,“不要又想多了,这事儿我知道怎么处置,睡吧!”
“睡不着我想松鼠”
“那就想着松鼠睡”
“好”
又趴在江应谋怀里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她还是睡了过去。江应谋将她轻轻放回床上,这才唤桑榆进来换茶。正和桑榆说着话,江坎进来禀说二哥江应元来了。
江应谋忙起身迎了出来,见哥哥面带怒色,十分诧异:“二哥,跟谁斗气了?”
“别提了!”江应元挥挥手道,“提起来就是气!老三太不是个东西了!”
“三哥怎么了?”
“方才我回来时,正好在他院门口碰上了他,他一看见我就冲我翻白眼,我就纳了闷了,拦下他问他:‘哥哥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居然冲我翻白眼了!’,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他怎么说?”
“他说让我别得意,这会儿抱你大腿,早晚还是得给你踢出江家的!你说,他说的这叫人话吗?”江应元气愤道。
“他又发哪门子的疯了?”江应谋拉着哥哥往石桌旁走去。
“谁知道呢?兴许是因为大哥吧!他说全家没人管大哥死活了,就让大哥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司刑司的牢里面,做得实在太绝情了。这可真是张嘴说瞎话啊!”江应元愤懑不已,拍着石桌道,“大哥那事儿又不是咱们家谁能做得了主的,谁也没料到他关里头去之后司刑司会出现疫症!下令戒严司刑司的是王上,又不是咱们哥两个,他倒把罪过全怪在咱们俩身上了!”
江应谋浅浅一笑,略带叹气的口吻道:“兴许他觉得这家里最在乎大哥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江景元摇头道:“他哪里最在乎大哥?他最在乎的恐怕是他在外面那些小买卖吧!你说谁想大哥出事?谁都想救他出来,可司刑司有疫症,就是爹和爷爷也没法把他弄出来啊!”
“别理他,只当他心情不好胡乱发火罢了。二哥,正好你来找我了,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你问。”
“对江家,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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