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的回答”
“我方才的回答只可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模棱两可。我既没说赞成,也没反对,由着他自己猜去。”
“咱们这才刚回来他就急着拉拢了,可见成翎王他们真的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稽昌正当壮年,又有魏家相扶,成翎王想夺下稽氏江山恐怕不容易吧?”
“所以眼下他们第一个想要除去的应该是谁呢?”江应谋侧过脸来,眉眼带笑将她看着,“可不是魏家吗?没了魏家这块绊脚石,想要逼稽昌下位,那可就容易多了。今早你不还问我接下来打算如何对付魏家吗?你瞧瞧,为夫有那个必要冲在最前面吗?”
她心领神会,眯眼一笑:“原来你是打着看鱼蚌相争自个得利的算盘呢!行,这法子也不错,至少不必你冲在最前面浴血混战,且看成翎王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吧!对了,咱们这就回浣溪馆吗?”
“我与晋危哥相约在毓家的别院见面,我刚一回来便频繁地与他在外见面,稽昌会起疑心的,所以就由毓安安排,在毓家的别院见面。若是你觉得与我们几个男人一块儿说国政要事太枯燥了,不如去晋家找辛多儿姐妹俩,如何?”
她略想了想,摇头道:“不,我另有去处。”
“什么去处?”
“去个小食摊。”
“小食摊?”
城北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有一间取名南来北往的小饭馆,门前搁着几张小桌,此时尚有客人五六个,一老汉儿正穿梭其间忙着招呼,见她走近,那老汉儿回头打量了她一眼,笑问:“这位夫人,您是要来点什么吗?里面请吧!”
她问:“大叔,您姓铁是不是?”
那老汉儿连连点头:“是呀!怎么,您找我老汉儿有什么事儿吗?”
她露出一丝淡笑:“上回,我来您这儿吃过东西,不小心落下了一枚小玉坠子,是小叶子形的,不知道大叔您捡着没有?”
那老汉儿眼眶一僵:“呃没看见啊”
“大叔,您再想想,或者问问您店里别的人捡着没有?若捡着了,劳烦您送我那儿去,我姓林,从前曾在江府上做过事。”
“你姓林?”
“对。”
“哦”铁老汉儿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忽地就笑呵呵了起来,“是了,是了,瞧我这老汉儿的记性着实太差了些!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只小坠儿,我收起来了,劳烦夫人挪步后院,我去给您取。”
“多谢!”
铁老汉儿招呼了自家婆子一声,领着她上后院去了。到了后院,铁老汉儿忙拱手朝她一揖,她赶紧双手抬住道:“大叔,这些俗礼就不必了,我来只想问问小叶子如何了?我回来后听阡陌说她人已不在江府,您可知道她去哪儿了?”
说起小叶子,她心里有些愧疚和担心,当时秋心来得突然,江应谋那事儿也出得突然,她的打算也不得不突然变了。离开博阳后,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小叶子,前晚一见到阡陌她便问起了小叶子,阡陌却说小叶子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了。她无处可寻,忽然想起小叶子说过有个故交铁大叔在此支摊,便寻了过来。
铁老汉将她往绿藤下领了领,压着声音道:“她走了,走了好几个月了。”
“她一个人走的?”
“说起这个我就着急啊!当初她往我这儿放了件东西,说是十分要紧的,让我千万替她收好了。她搁下东西没两日又来取了,还带着个包袱,我问她是不是要走,她说是,东西到手了,该回去了,之后我便送了她出城,看着她一个人走的,可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她出什么事儿了吗?”她忙问。
“不是她出什么事儿了,是我那小孙子铁索,哎,”铁老汉使劲摇头道,“那小猴崽子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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