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先生恐他狗急跳墙对我下手,便想把我送走。我当然是不愿意离开先生的,可先生那话说得也对,我在他身边他还要忧心我,我若妥当了反省了他许多担心,我想想也是。”
阡陌道:“陈冯哥的思虑不假,以魏空见那不沉稳的性子,家里若管束不住,不知道还得惹出什么祸事来,你去别的地方避避也好,陈冯哥也会少了许多担忧。你既要走,我倒是有两件好东西送你,你先坐坐,我取了来。”
“你别太客气了”
“咱们姐妹哪儿来的客气,你坐着,我去取了便来。”
阡陌匆匆离去,她正思量着是不是也该送一两件东西给喻明伊做留念时,喻明伊忽然伸手过来,轻握住了她的手,眼含感激道:“真得谢谢你,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你。”
她听着微微一愣,含笑道:“你这也太客气了,方才不是刚谢过吗?我也没干什么”
“若非你,先生早被那帮心狠手辣的内廷侍卫带走灭了口,纵使公子说服了国君,也未必能救得了先生。还有”喻明伊眼中更添了几分笑意,“你如此地喜欢乐于助人,日后必定会有好报的。”
“哪里,你太客气了,我那时也慌呢,一慌脑子就轴了,自己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想想还是挺后怕的。”她敷衍笑道。
“蒲心姑娘,你心地善良又肯乐于助人,往后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心疼你一辈子的夫君。你说咱们女人,无论是做什么的,闺阁中的千金也好,贫贱卑微的小妇人也罢,最终也都得找个归属不是吗?”
她听得不是太明白,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喻明伊又道:“你如此善良且又如此能干,所以老天是十分眷顾你的,在这博阳你有江公子作为庇护,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你可得好好珍惜。临别前,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赠予你留作纪念的,就跟你说说我这几年留在博阳的一些所见所闻吧!”
“愿闻其详。”
“蒲心姑娘认为我家先生那事儿算完了吗?”
她略想了想,轻轻摇头:“或许没完?”
“当然没完,”喻明伊面浮鄙色,目光笃定道,“棋面上的确已经分出胜负了,但棋盘之下暗涌不断,往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蒲心姑娘在博阳这么久,可听人说起过魏氏的发迹史?”
“听人说起过一些,说魏空见的爷爷原是驼山县一名小县吏,当年因驼山县匪乱不断,魏空见爷爷收治贼匪有空,得朝堂封赏,这才渐渐发迹了起来。”
“匪乱那事却也不假,后被魏空见爷爷收治这也不假,但当年魏空见爷爷是如何收治山匪的坊间却另有说法。”
“什么说法?”
“他们说,当初魏空见爷爷并非是平定了匪乱,而是招安。”
“招安?”
“所以,一直有人说魏氏是山匪起家,说那时魏空见爷爷与山匪头目勾结,为壮大自己势力,招安了那些山匪,背地里胡乱弄了些尸体以及山寨残墟来糊弄朝廷,其实那帮子山匪一直都没有剿灭过。”
“原来魏氏竟是这样发家的?”她渐渐明白了过来。
“魏空见爷爷得势后,离开驼山投奔当时盛极一时的东都侯,后东都侯势败,他又转而向先王靠拢,助先王击败东都侯残党,得先王浩封,这才洗脱从前的黑历史,蜕变成如今风光无限尊贵无比的魏家。可不管怎么变,山匪始终是山匪,魏氏一族的行事做派始终都有山匪的影子,又特别是睚眦必报这一点,他们可是当成了祖训在传承。”
“你的意思是,依着魏家那山匪脾性,报复我家公子是必然的?”
“他魏府一家报复倒也不算什么,江府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可如今另有一人,也对江公子虎视眈眈了。”
她眉心微收:“你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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