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梦了?”
“不是噩梦,虽然那是家常便饭,是好梦。”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是梦见了你的魏竹馨吗?那个时不时向你寄来沾有她泪水和唇印的桃花信笺的女人吗?两年过去了,你们是否比从前更为缠绵恩爱了?
“我梦到她了。”他口气里透着一股舒坦的滋味儿。
“还有你们的孩子吗?”她在心里暗暗地讥讽着。
“不,我们没有孩子,”他轻摇脑袋道,“我们还来不及要孩子。”
“来日方长,你们会有孩子的。”其实断子绝孙更好!
“来日方长?”他耸肩冷笑道,“不,没有来日方长了,两年前,她便与我阴阳相隔了。”
魏竹馨死了?她差点就问出了口。
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晋寒走了过来。她伺候江应谋用完早饭和药汤后便回灶房去了。她洗碗的时候在想,魏竹馨死了?怎么死的?怪不得他会出来随军打仗,原来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待在空荡荡而又缺少女主人的宅子里有什么意思?报应,江应谋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碗刚洗完,之前吼她的那个副将罗拔来了。罗拔递给她一只巴掌大的匣子,她双手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谢礼。”罗拔其实是个挺和善的人。
“给我的?”
“应谋哥给的,说谢谢你连日来不辞辛苦的照顾。我们即将拔营,临走前一定答谢你一番。”
“你们要拔营了?”她的心跳猛然加速了。
“对,下午便走,你收下吧!还有,”罗拔从怀里掏出一条皮绳项链放在她手里道,“这是我的谢礼。谢谢你救回了我应谋哥,将来你有什么困难,带着这条项链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受不起”
“拿着吧!”罗拔竟露出了一丝慌张,生怕她退回去似的,扭头就走了。
“哎”她轻唤了一声,罗拔却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落荒而逃,她只好收回目光,打开了手里的那个小盒子——原来是三颗圆润洁白的大珍珠。她能猜到江应谋的心思,她是个医师,珍珠能入药又名贵,所以才赠她这个的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细心周到呢!书房里什么东西摆放在什么位置,每只茶罐上贴什么花色的小签,给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礼,他总能想得比旁人细致贴心,母后从前就最喜欢他这点,说虽然他的身体不足以上战场厮杀,但为人沉稳细心,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但母后绝对想不到,炎王室就毁于这个栋梁之才手里。
想到炎王室三个字,她恨意渐起,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顺手扔进了灶腔里。就在她准备转身出去时,忽感背后有异样,未及转身,那冰冷坚硬之物已抵在了她后颈处:“别乱嚷嚷!”
利刃的寒气由颈后向下往背脊延伸,令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那犹如暗夜魔王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害怕吗?”
“你是谁?”她秀拳捏紧。
“是你救回江应谋的?”
“对。”
“那就再让他死回去!”
“我做不到。”她拒绝了。
“你是医师,让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意外死亡不会是很难的事。”
“的确,那并不难,但我不能冒着让全村人死的危险去干那样的事情。”
“你不依我,你会死!”语气渐渐加重。
“没关系,”她凝着斜阳照在陶碗沿上的金辉,坦然一笑道,“我死,总好过全村人死。”
身后的人竟沉默了。她右挪眼珠,深深地吸了一口身后那人的气息,汗味儿,三七味儿,泥土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樟木香,应该是个混迹林间常常露天而睡的男人,这个人大概不久前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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