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暂且罢手,老夫还有话说。”目送妻儿离开,刘正风朗声道。
“刘正风,只要你愿意去杀了曲洋,你还是五岳剑派弟子,左盟主也定然会既往不咎。”丁勉趁机道。
“刘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为了你的弟子和妻儿也不该如此冲动才是。”岳不群趁机跳出了战圈。
岳不群本是苦战,武功不如一个江湖中不曾扬名的年轻人也就罢了,毕竟还有丁勉等人在场,丢脸也不是他一个。可若是半途逃走,只会更加名誉扫地。
如今刘正风叫停,可不给了岳不群台阶。丁勉等人亦是如此,他们气势汹汹而来,笃定不能压着刘正风去刺杀曲洋,也能灭了刘正风全家,就此震慑五岳剑派中其他人。
哪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长歌门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竟然能够力压岳不群和嵩山派多名高手。
丁勉等人肯罢手,杨予善自然也不是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只是有岳不群背后伤人在先,他可信不过这些人。抱着琴,飘然落在了院中的一棵梅树之上,只与岳不群等人保持了安全距离。
因着梅花种在院子中,人气沸腾,庭院中的温度自然也比他处高些。那梅花正露出大半的花骨朵,偶有几朵梅花盛开。杨予善立在那梅树之上,并不折损花朵,也不曾踩断枝桠。
但凡轻功好些的江湖人从梅树借力,或能做到不伤梅树。但是要立在那花树之上,却丝毫不曾损及梅花却不容易。
刘正风立在门口,对着杨予善深深做了长揖道:“老夫一身结交朋友无数,若论知己唯有曲洋一人。杨公子与老夫素不相识,却肯冒险相救我妻儿只怕如此深恩,老夫今生却无力报答了。只恨不能早些结交公子这般雅士,否则能够共谱一曲该是何等快事。”
“我辈江湖人虽说不一定要行侠仗义,但是因结交一二知己就要祸及妻儿,委实太过。予善今日乃奉门主师叔之命,相救无辜妇孺。至于五岳剑派内事,在下无意插手,刘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杨予善叹息道。
不同于大明江湖的江湖人以粗鲁莽夫居多,长歌门弟子都是文武皆修。除了极少数没有天分的弟子,大多善琴,精通乐理,从来不缺乏同道中人。
杨予善自少年起除了参加安史之乱,大多随侍师父左右,极少出门。知己好友不是门中同门便是少数在战场认识的战友。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刘正风不顾惜家人弟子也要与曲洋结交,却也知道友情有时候和爱情一样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刘正风点了点头:“杨公子与杨门主厚意,刘某感激不尽,只怕今生无缘相报了。”
旋即上前一步,看向丁勉和岳不群:“岳师兄c丁师兄c费师兄,结交曲洋乃是刘正风一人而已,与我妻儿弟子无关。只要几位师兄不牵连无辜,刘某就算以死谢罪又有何妨?”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道:“刘师弟何必如此,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只要刘师弟能够回头是岸,大义灭亲,我想就是左盟主也不会怪罪刘师弟的。”
刘正风心中冷哼一声,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岳不群从背后刺伤定逸师太起,不过是句笑话。也可叹岳不群竟还能厚着脸皮说出此话。
人都说华山掌门岳不群有君子剑之称,人品贵重。可是患难方知情真,到了此刻刘正风若是再看不透岳不群的为人,简直是眼瞎目盲之人都不如了。
“岳师兄不必相劝,刘某心意已决。不知丁师兄和费师兄一下如何?”刘正风冷笑道。
有杨予善在,他们根本杀不了刘正风的弟子。刘家家眷被丐帮和恒山派的人带走,一时也奈何不得。
丁勉和费彬乃是左冷禅心腹,对于左冷禅的谋划自然心知肚明。左冷禅意在合并五岳剑派做总掌门,然后攻上黑木崖,力压少林武当,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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